她当时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剥光了站在那,羞耻感排山倒海的袭来,又气又羞,恨不得想要跳湖。
也是那日,许是见她在湖边一直徘徊,正巧被贤妃身边的一名宫女碰见了。
宫女不仅救了她,还将她的事儿都告诉了贤妃。
贤妃念她可怜,便说可助她一臂之力。
这才有了后来那一出,她为除掉孙芸香利用怡然一事。
顾鸢将所有的事情在脑中转了一圈儿,问道,“那你为何要利用怡然?”
安聘婷又露出了不屑的眼神,“整日畏畏缩缩,不是哭就是哭,偏巧就是她这样,还入了陛下的眼,我如何会让她这样一个人存在?”
“什么?什么陛下的眼?”
怡然自己都听的莫名其妙。
她从未记得自己曾经碰到过天盛帝。
安聘婷‘呸’了一声,“哼,你个贱人,就会装无辜!那日在御花园,你哭什么?就为了几朵衰败的花儿?装什么纯洁?你不知道吧,那日陛下路过御花园看见了你,便叫李公公来打听你是哪位秀女了。”
“我没有……”怡然脸色突然惨白,她也记得有一日在御花园中哭泣,可那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枯败的花朵,而是因着听说她入宫后,她一直挂心的郎君定了亲……
这怎么就……
顾鸢相信怡然,如果她不是真的那么纯真,那就太可怕了。
若她真是一个心机这么深沉的人,她被骗了,也是活该了。
怡然小声喊道,“我,我根本无心争宠!我只念着能落选后出宫,寻个庵堂,静心礼佛!”
“谁信啊?哪个入宫的女人没有点世俗的欲望?我最厌恶你的就是这一点,永远衬托的旁人都脏污不堪。”
喜枝听不下去,出声反驳,“你自己脏,就见不得别人干净!什么东西!”
安聘婷也懒得继续同她打嘴官司。
顾鸢接着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储秀宫的时候都是因着贤妃帮你,才能将那些东西送入孙二小姐的房中?可你就不怕怡然那日并不听你的话,而是把那香包据为己有?”
“真不是我瞧不起她,一个滥好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做呢,而且……”她话说到这,兀自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