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云一样的黑烟,从桥梁几个不同位置,次第腾空而起。
这是连续几个晚上,混编明军派遣人员,摸黑游向桥梁。再借着蛙鸣虫叫,用铁钎子一点点的锤松,桥梁关键承重部位的石块。
刚才那二十个,伪装成贱奴红甲兵的明军,轻声呼唤出潜伏战友后,又假装到石桥下方饮马。
他们趁机把战马背负的火药包,替换掉已经松动的石块。
这是小衙内战前,严格按照石块尺寸大小,仿照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人民军队捆扎炸药包的方法,精工细作而成。
没有关键承重石块的桥梁,本来就已经岌岌可危。现在终于被九个,提前引燃的,几十斤重的炸药包,彻底爆炸摧毁了。
临时担任,大明御马监“弼马温”的方正化,与勇卫营三剑客一道,带着五百骑兵,人衔枚马勒口,隐蔽在一条,已经枯水的季节性河道里。
为了确保行动成功,他们凌晨天亮前,就潜伏在这里了。人和战马都被蚊虫叮咬惨了,忍耐性已经到了极限。
“两百丈……一百五十丈……一百丈,点燃火绳,冲啊!”
可恶的盗马贼,要兼顾驱赶马匹,并不是一溜烟逃跑。巴都礼有信心追上他们,抢回战马,否则自己会被暴怒的贝勒爷,吊在大树上,风干成人肉干。
“不好,有埋伏!”
马速提到最快,想减速转弯已经来不及了。
离巴都礼还有三十多米,弼马温一行人的双管震叠铳,就对着贱奴马头、马脖子开火了。
热带地区的阿拉伯马,除了马尾巴和脖颈上的鬃毛,体表上的毛发并不明显。
东北亚的马匹,都是寒区马,体表一般都有像男人小平头一样,几厘米长的短毛发。
为防止战马中暑,巴都礼没有给战马披戴,明军重骑兵的半身马铠。
在砰、砰、砰的连续铳声里,可怜的战马,都向一侧,痛苦的倾斜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