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的红葱呢?”
衙门外面挑着扁担,带着锅灶等家伙什,现场生火做饭的伙计,屁颠屁颠的跑进来:“军爷,贱奴围城,红葱运不进来,现在只有山东大葱。”
“拿上来。”
众人身上的恶臭,混杂着大葱、大蒜的刺鼻味道,让躲在后面的曹公公,都忍不住打喷嚏。
这种场面,不要说主审官员,就是两边肃立的锦衣卫小吏,全都厌恶的捂住口鼻。
“乖乖,打虎武松投胎转世啊。那么大的海碗,少的吃十二碗,多的吃了十八碗……”
热乎乎的汤面,搭配辛辣活血的生葱、生蒜,让榆林小伙子大汗淋漓,身心也放松下来。
“姓名、籍贯……”
“你们怎么跑到喀喇沁部的?”
“那晚的大爆炸之后,贱奴派遣生女真进山追杀,我们只能分散突围。”
“路上碰到被贱奴撵得死去活来的,永平废将孟乔芳。”
小衙内故意大声打着饱嗝,粗鲁的放着响屁。
家丁们也有样学样,各个都装出山野村夫,不懂礼节的样子。
“我们的马死光了,又没有吃喝和箭矢,就想着躲到长城以北,抢掠一批物资再说。”
“没想到鞑子营地空虚的很,我们解救很多汉人奴隶,白天杀牛宰羊,吃的满嘴流油,晚上就挨个睡鞑子婆姨,小日子过的比神仙还爽……”
衙门外面的围观百姓,开始大声哄笑。这种荤腥不忌的八卦,最符合他们的胃口。
不想话题被转移的骆养性,赶紧狠敲惊堂木。
“不要扯乱七八糟的,我问你们怎么打到喀喇沁部落的?”
“刚开始打的很顺,抢了好多牛羊皮毛。”
“我们就寻思,喀喇沁部给贱奴带路偷袭大明,我们干脆带着被解救奴隶,端了他们老窝报仇雪恨。”
色愣腐烂变质的脑壳、大明以前赐予他们的贸易许可证“敕书”、镶嵌有宝石东珠的刀剑、据说是野猪皮女儿的骷髅头,被一一呈递上去。
“这四只手掌,是喀喇沁首领苏布地和色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