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一起赶到米脂县的流民镇,与以前革左五营的老兄弟们,开怀畅饮并偷偷私下打听作战情况……
烛光下,妩媚妖娆的赛金花,在杨鹤大人背后,给他做头部按摩:“贱奴还在北直隶闹腾,你应该再派勤王救驾兵马过去。”
“上一拨人马全军覆没,现在谁还敢去?”
一将功成万骨枯,老大人接到崇祯皇帝的亲笔嘉奖,高兴的心花怒放,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为内阁首辅的那一天。
他根本不在乎榆林士卒的死活,只担心指挥不动那些骄兵悍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再说很多陕北将士,都与贱奴有血海深仇。”
“拉倒吧,朝廷穷得叮当响,哪还有钱?”
他每天被哭闹、索要抚恤金的战兵家属,都快折腾成精神分裂症了。
“你啊,活的越老越抽抽。咱给不起钱,但可以给政策啊。”
“此话怎讲?”
“只要自愿去北京勤王,可以免除士卒家里,十年的赋税徭役。如果战死或者残疾,就再多免除十年、二十年。”
赛金花饱满柔软的胸脯,让老大人的脖颈痒痒的。
“万一穷鬼们都申请出战怎么办?”
“首先限定名额就五千人。”
“这点人的粮食、军械和战马,咱们还是能凑出来的。你总不能让人家空着手去吧?”
赛金花几乎天天帮老大人批复公文,对官府衙门里的物资情况非常熟悉。
“就算第二批将士都战死了,皇上和内阁,看在您老精忠报国的份上,会追究这点人的赋税徭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