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宣总兵麾下的弓箭手。”
“我是杜松大帅的军中木匠。”
几十个破衣烂衫的陕北籍老兵、一百多个其他省份的士卒、两百多个大明工匠被甄别出来。有几人与在场的榆林战兵,竟然能攀上亲戚关系。
所有奴隶中,奴役时间最长的士卒,是张承胤总兵的传令兵,只可惜他已经没有鼻子和耳朵了。
剩下的女奴隶,几乎都是辽东籍军户的妻女,她们家中的男子,都被贱奴杀光了。有的甚至被倒卖过五六次。
震天的哭声在山谷中回荡,所有奴隶都在死去鞑子,或者鞑子婆姨身上,疯狂发泄心中的悲愤。
留下性命的喀喇沁女人,战战兢兢给以前的奴隶烧水洗澡,并拿出帐篷里最好的衣服给他们穿上。
榆林军则杀牛宰羊,烹饪美食款待战友和老乡。随行的郎中抓紧时间,给他们治病疗伤。
考虑到他们大多疾病缠身、身体脆弱,榆林军当天就打包收拾,营地里的牲畜物资。
第二天早上,派遣两百人用马车驴车,护送他们到长城外线,隐蔽在燕山深处的中转站,那里有王世钦和王世国将军,负责接应和转运。
燕山山脉东西走向,长约四百多公里,长城就像它的腰带。只要错开较大的山谷河道,分批次安全输送人员物资,逃回大明还是可行的。
至于防守长城一线的明军守兵,大家都是兄弟,只要能放行进入,你要鞑子脑壳还是银子,又或是鞑子婆姨和牛羊,尽管给哥哥说,不用客气。
小衙内只留下鞑子营地,一千匹好马备用骑乘。还有三百个,身体健壮的察哈尔部落奴隶和被俘明军,一起充做向导和马夫继续前进。
现在的历史走向,已经发生改变。至少在崇祯三年正月十五前,贱奴没有击溃明军大营,也没有打下永平、迁安和滦州。
好面子的红歹是,肯定会想办法找回场子,重新抢掠一大批财物和人员,才会返回辽东。小衙内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差,把燕山以北的鞑子,搅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