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被小衙内,摔的爬不起来的乱世王蔺养成,还是不服气。
“现在形势比人强,12家流寇灰飞烟灭,我们还在这里磕头谢恩。以后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马守应每每想起,那个让他里外不是人的小王八蛋,心里头就是一肚子气。
“你们说的都是废话,我就关心什么时候,能把银子抢回来。”
历史上,被李自成火拼,砍了脑壳的贺一龙,考虑问题比较简单粗暴。
“小忠不是说了吗?他不允许一个官员的银子,走出陕北地界,有消息就通知咱们。”
与绝大多数人一样,贺锦不在乎是兵是贼,只要过的好就行。他算是想明白了,抢一万个老百姓,都不如抢一个大官僚划算。
坐在轿子里的杨鹤大人,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心里头乐成一朵花:这笔钱转出去的时候,还是公款;流回来的时候,就变成自己的私房钱。
这洗钱的效率,也太高了。再看看那五个,磕头如捣蒜的傻兄弟,还是小妾赛金花说的对:没有霹雳手段,怎怀菩萨心肠?以后的策略必须调整。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不同于被流寇折腾的人口稀少,百业凋敝的陕北其他地界,杨鹤大人在米脂县,受到地主百姓的夹道欢迎。
无数像鲁家兄弟的穷苦汉子,第一次在北方冬闲时节,吃饱穿暖有活干。
他们原本穷的,连衣服都没有的婆姨,也能大大方方的打工干活,挣两顿饱饭。
家里的小妮子,把鸡雏和怀孕母兔,当成小祖宗一样供着。每天的生活,也从灰暗无光,变得五彩斑斓。
考察完民生,杨大人又看到了新版坎儿井。这种因地制宜的庞大水利工程群,让他大为震撼,并现场赋诗一首。
“百眼相通暗道连,运河地下水潺潺。冰融雪化源源涌,池蓄渠流处处传。万顷黄土成绿野,千秋硕果满山川。先民伟业井渠法,泽被乡人幸福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