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杆九头鸟的霰弹,全部钻进一匹战马的右臀,生生将其打瘫急停坐地,并原地来了个顺时针40度旋转。马上的鞑子战兵,被猝不及防的巨大作用力甩出倒地,后面钉有铁掌的无数马蹄,就像踩踏积雪一样,从他身上、脑袋上无情的碾压而过。
第三杆九头鸟的霰弹,几乎将一个鞑子骑兵拦腰斩断,然后迅速解散,钻进其他战马或者鞑子的身体,飞溅出一朵朵鲜艳夺目的小血花。
无定河河谷东侧,连绵不绝的黄土塬、梁、茆上,突然站起一群群民兵或者百姓。他们人数不多,每个塬梁茆上,少则两三个,多则十几个。
这些人手里拿着诸如大石头、临时改装的投石棍、标枪、砍柴用的斧头和自制弓箭,拼命朝下方的敌人抛掷射击。
他们很多都是前些日子,亲眼目睹十三太保,在平虏寨血战鞑子的乡亲。此时此刻,他们被嘹亮军歌刺激的热血沸腾,各个仿佛战神附体。
这几轮的突然打击,又将鞑子骑兵,不自觉的逼到无定河右侧。小衙内在内的三十人,背好打空的两杆鸟铳,迅速换成骑弓,水平直射河对面的鞑子。
这回他们没有采用,刚才身体中正笔直的射击姿势,因为那样做目标太大,约等于一个活靶子。
现在是上半身向马头方向倾斜约七十度,用同样角度倾斜的骑弓,就在马脖和自己胸腹中间,持续快速输出。
这样能尽量模糊自己的横截面,降低中箭概率,也方便左手从左侧,从最短距离的箭囊中抽箭搭弓。持弓的右手,还能同时握紧马缰绳,避免意外情况。
对面的鞑子,人数众多,只要发射出去,肯定就能命中,根本不需要认真瞄准。只是骑弓威力小,不能一击毙命,只能伤及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