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用勉强的笑了笑,心里是五味杂陈,哥不是自恋的人,可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我,到底为了什么?难道真是巧合?不对,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次如此那就是有意为之了。可你图什么?看上我了?呃,你这小说跑偏了哈,娶了黄月英再纳小姨?你这后宫尺度有点大啊,就看读者喷不喷你就完了。可你不玩大明星爱上我的游戏,这又是什么路数?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自己在这乱世连毛都不算呢,现在还在想美事?先好好活下去吧。
一行人就这样走走停停的去往洛阳,吴有用没表现出任何的异常来,一样的谈笑风生,一样的熟视无睹蔡小姨暗自观察的眼神。
东都洛阳,是东汉时期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在王朝的末年,全国烽烟四起的情况下,洛阳城受到的影响并不大。
城内的达官显贵,巨商富贾数不胜数,朝堂上宦官天天和外戚们吵得不可开交,士大夫们要不看戏,要不就进去掺和一脚。整个朝会不是今天你哭诉对陛下多忠心,就是我破口大骂对方多奸佞,真真的你方唱罢我登场。汉灵帝刘宏就是天天和稀泥,不是拿宦官制衡外戚,就是拿外戚吓唬宦官,真烦了就跑去西园和那群没穿衣服的嫔妃做些快乐的事情,国家大事?那是什么?关我屁事!只要我卖官的钱够多,自己想怎么花都花不完,其他贱民的死活关我何事?
吴有用他们从洛阳南门进入,刚一进到洛阳,吴有用就感觉到了这座帝都的迟暮。
城门口的兵士盔歪甲斜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一看到有入城的富人,那马上就来了精神,入城费那是一人一价,没一个相同的,要多少全看对方的富裕程度,和自己能不能惹得起。看到马车上蔡家的标志,收钱的士卒晦气的摆摆手,一分没要就放行,开玩笑,收钱收到太尉家人头上,自己活腻了?
城内,街上的行人懒散的晃着,遇到精神点的也是在讨价还价,锱铢必较,一个个和掉进钱眼里一样。废话,皇帝都在卖官,我挣点钱怎么了?现在除了钱,别和我谈别的,不感兴趣!谁要是动了老子的钱,老子就和他拼命!
路过的几个读书人,一边走着,一边高谈阔论,一个说那大太监张让就是奸佞小人,敢让圣上称其为父?真真大逆不道。另一个说要不是那些宦官帮着陛下,那些皇亲国戚指不定怎么欺负圣上呢!还有个说当今圣上光顾着卖官,玩女人,啥事也不管,一派昏君做派。说着说着一群人就在街上打了起来,周围没几个人围观的,为啥?又不给钱,有啥可看的,要是给我钱,你就看我能不能围观到明天早上就完了。最后还是巡城的士卒将这群鼻青脸肿的读书人带走才算完事。
一路光怪陆离的见闻让吴有用看的是目瞪口呆,这就是王朝最后的疯狂么?真是欲使其灭亡,必使其疯狂。这个东汉的破船最后沉没不是没有原因的,从上到下王朝的根都烂透了。
蔡瑁一行最后来到了蔡家在洛阳的别院,没错,蔡家在洛阳也有产业,虽然没有在襄阳那么夸张,但是在寸土寸金的洛阳也算拿的出手了。
距离年节还有段时间,现在就拜访当朝太尉家有点唐突,所以众人商议等差两天年节的时候再去拜访,顺便一起过年了。
安顿好后,蔡瑁第二天就去访友了,还说和朋友约好后,下次带着吴有用一起去涨涨见识。而吴有用和黄月英也在准备礼物,将要去拜访蔡邕。
洛阳城东快要到城门处的一个偏僻的二进小院,吴有用和黄月英找了小半天才寻到此处,和谁打听都说不知道,要不是临行前黄承彦仔细描述如何寻得此地,跟开了异地导航一样,他俩还真有可能找不到。
吴有用看着眼前简陋的二进小院,就和洛阳普通人家一样,门匾处空空荡荡的,没有想象中的蔡府两字。吴有用心里一阵纳闷,蔡邕蔡大家住这?怕不是老师给我俩开玩笑呢?
待得上前敲开院门,一个家仆打扮的老者打开一条门缝,一看是一对陌生男女,警惕的问道:“你们找谁?”
吴有用没有多想,询问道:“受人所托,前来拜访蔡大家,请问这是蔡伯喈家么?”
“什么蔡大家,蔡小家的,没有!”说着老仆准备关门。
吴有用急了,就这小院他俩就找了半天,要是还不是,那今天不是白耽误了么?最重要的是洛阳那么大,还上哪找去?
正在吴有用扒着门缝和这个老仆争执半天的时候,院内传来一个温婉的声音:“忠伯,门外可是有客?”说着就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来到大门后,这叫忠伯的老仆扭头行礼道:“大小姐,门外来了两个年轻人,说……说要找蔡大家,我说……没有。”
这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终于不是门缝状态了,吴有用定睛一瞧,眼前多了一个身穿纯黑素服的女子,一身的书卷气,长得是温婉可人,眉目如画,如远山的蛾眉微微蹙着,看岁数也就和吴有用相当,十七八岁的样子。
女子看到门前一对璧人,男的高大挺拔,气质出众,女的是黄发褐瞳,秀丽无双。遂开口问道:“请问二位是找蔡邕蔡伯喈么?”
吴有用连忙将红色封面的名刺递上,嘴上说道:“这位小姐,我们是来自荆襄黄家,这位是老师的女儿黄月英,我们受老师所托,前来拜会蔡大家。”
女子素白的玉手接过名刺,打开观瞧,确实如其所说,受黄承彦所托前来拜访,而且这字与表姑夫黄承彦的字一模一样,应该错不了。当下微微一笑,对吴有用二人说道:“刚才失礼了,忠伯不清楚个中缘由,以为是些恶客,原来是自家亲戚,父亲正是在此居住,快快请进。”说着连忙将二人让进院内。一旁的忠伯也忙不迭赔罪,吴有用笑着说无妨无妨。
待到得中堂待客之处,女子安排客人落座,去往后院通知父亲了。少顷,一个五十多岁,一身文人气质的老者入得中堂,看着连忙起身行礼的二人说道:“经年未见,怎么?婉贞忘记表舅舅了?也是,上次与承彦在吴地相会还是十年前,那时候我刚到吴地,你也就五六岁吧,转眼你都长成大姑娘了,要是不说我都不敢认了!哈哈”说完连忙让两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