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罗梅花有些慌神儿,她只是想避嫌,打算出去住,可没想把婆母给弄哭啊?

“娘,娘,您快别哭,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您怎么就哭起来了啊!”

牛李氏拉着罗梅花手让她坐下,“梅花,我大儿子已经不在了,晓阳晓光就是我的命根子。你要搬出去,还要把他们两个小的带走,你让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虽说你是嫁到我们老牛家的,我和你爹一直视你为己出。你怎么能和我们说出这样的话?”

罗梅花被她伯母说得心里也是一软。她一边用手帕给婆母擦泪,一边哽咽的道“娘,我只是想搬出去住,并不想和爹娘分家。你要是不舍得晓阳晓光就让他们姐弟跟着爹娘一起住就好,只是辛苦娘夜里要带他们。”

“呜呜呜,你这是又说的哪门子话?母子连心,我怎么能把你们母子给拆散?你这哪里是要搬出去啊!你简直就是拿针在扎我的心。”

罗梅花见惯了婆母平日笑容满面,上次这么伤心还是在孩子爹不在的那段时间,她要知道婆母这般伤心,她哪里还敢说出来。

此时听闻自己拿针扎她心也慌神,“娘,我没有,我不是!您可别吓我。”

“你就和我说说,可是受了什么委屈,非得让你搬出去才行。”

罗梅花真没想到自己想搬出去会惹得婆母如此伤心。

她稍微筹措,便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娘,前段时间我娘家发生的事我耿耿于怀,我一介妇人虽然没什么本事,这辈子也不打算嫁人,单单就想把晓阳晓光安安生生拉扯大。我也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总有些人爱嚼舌根。”

牛李氏一听人豁的站起来,“可是听见村里有人说了什么不入耳的话?你告诉我是谁,我去找他们。”

“不是不是,娘先听我说完。”罗梅花拉着人在炕沿上坐好。

“我不在乎名声,但和爹娘、玉柱兄弟住在一个院里,日后难免也要生出对玉柱兄弟不好的声音。到那个时候谁家闺女还敢嫁到咱家来?玉柱兄弟开年都十九岁,不能还不说亲,难道要让他打光棍?”

牛李氏不敢接这样的话,怕被老天爷听到,那她可怜的二儿子,日后可怎么办?

牛李氏一想到这里,眼泪不争气的又出来了。

罗梅花一边安抚,一边解释“所以我就想搬出去,咱们不分家,我还要孝敬爹娘呢!正好把这间屋子腾出来,拾掇拾掇,明年给玉柱兄弟说亲,女方也知道闺女来了有地住。不然总不能让他成亲后,一家人还窝在东边的小屋和粮食一起住。”

“我的傻闺女耶!”牛李氏心疼又生气的重重地在罗梅花身上啪啪啪拍了三下。

“他一个混小子的名声你在乎在做什么?真要不自在,开年开春我和你爹就去边上地里给他修个三间房,就让他一个人搬出去。我不能眼见我宝贝孙子孙女还有你出去受罪。”

婆媳两人在屋子里伤心得稀里哗啦,那边牛玉柱却是正在炕上被牛晓光当马骑,压根不知道自己都快要被赶出去。

“哞!哞!小娃娃可坐好了,老牛要出发了。”牛玉柱驮着牛照光就要在炕上转圈圈。

“叔叔,我不要坐牛,我要骑马!”

牛玉柱停下来,仰着脖子嘴里发出咴咴声。

只是一个声音就把牛晓光逗的前仰后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