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砚听的一愣。
他眼神微微变了,开口说:“你说什么?”
苏禾上前一步,也不顾及陈管家在场,亲密的抱住薄修砚胳膊,昂着头,眼神并不闪躲的重复一遍:“我不回去,我要跟你睡。”
薄修砚静静地看着苏禾,没出声。
苏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安排的房间离你很远。你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夜晚要对我做什么,还是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半夜溜进你房间爬你的床钻你被窝啊?”
被晾在一旁的陈管家,老脸一红。
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低着头听着薄少和太太的对话,默不作声。
就等着薄少发话了。
但陈管家心里希望,自己是能够扭头就走的。毕竟,小两口是夫妻,哪有刚结婚不久就分开睡的道理。再说了,两个人分开睡,这时间长了,感情怎么培养?
感情培养不起来,怎么生娃娃?
薄少性格太冷酷太冰山了,也许有了一个孩子,就会变得不一样。
苏禾自然不知道陈管家此刻心里的想法。
她也不管薄修砚什么反应,不给薄修砚拒绝说话的机会,扭头对陈管家说:“陈伯伯,你回去吧,今晚我是不会回我自己房间睡的。要么,他送我回去。要么,他在哪儿,我就去哪儿。反正谁也别想赶我走!我就要跟我老公睡!”
老公两个字,苏禾咬的极重。
陈管家微笑的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薄修砚眉头以肉眼的速度冷下去,“陈……”
叔字还没喊出口,就被苏禾迅速的抽出手伸手捂住,苏禾明显感觉到陈管家停下来,她心里一咯噔,做最后的挣扎。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说什么伺候我,我看你是想趁机会分居吧!既然不愿意,离婚好了呀。你这样冷落我,是什么意思?”
“薄修砚,你是没听到底下的人是怎么议论我的吧?丈夫冷落自己妻子,你这是摆明了让别人看我这个薄太太的笑话!是个人,都可以欺负我苏禾,是不是?她们踩着我的自尊,就不是踩着你的脸了吗?”
“她们也许说的对,我不配当你的妻子,我就是从乡下来的时候我的身份会让你很掉价。我最多也就当个你的床伴,也许连一件衣服都不如。”
说着,苏禾情绪激动,眼睛开始红了。
她说掉眼泪就掉眼泪。
委屈极了的表情。
陈管家听着,脸色都变了。
“太太,哪些人在嚼舌根,你告诉我,我把那些乱说闲话的人都开除了!”
苏禾吸吸鼻子,不说话。
似乎很委屈。
她这个沉默不吭,一副默默垂泪的模样,让陈管家更是气愤,把春兰的事情跟薄修砚说了一遍,薄修砚听完,伸手擦下苏禾的眼角。
还真有眼泪呢。
他眸底深了深,看着低着头的苏禾,话却是对着陈管家说:“把那些乱嚼我老婆舌根的人揪出来,开除之后永不再用。春兰也一并开除,她既然觉得禾禾仗势欺人,喜欢给人磕头下跪,那就明天让她好好跪着,给禾禾道歉。如果少了一分钟,就罚她一年工资。告诉她,只不过是不小心喷了薄太太一身冷水而已,这是最轻的惩罚。”
陈管家愣了下。
说声是。
薄修砚淡而冷漠的交代完,拉着听愣住的苏禾走了。苏禾看着被薄修砚牵着的手,脑袋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就好了?成功了?
算是借题发挥劝服薄修砚改主意了?
太好了!
苏禾心里想,眼睛里还湿润润的,实际上,她心里一点难过伤心的情绪都没有。
还床伴。
就算真的是床伴,还不知道到底谁占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