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落荒而逃。
苏禾走后,薄修砚眉间的冷意更重。
转过身,他看着黏板上的肉,俊脸疏离冷峻。
苏禾完全不知道,此刻的薄修砚,整个人仿佛一座冷冰冰的山,眼神格外疏离冰冷,浑身散着冷沉的寒意。薄修砚沉默着,唇角抿成一条紧绷着的直线。不知道原地站了多久,他才戴上一次性手套,把剩余的牛肉切完。
但是,也只是到这里了。
已经没有心情做饭。
他那点靠做饭来平缓心情和心口戾气的心思也已经没有了。
清理了厨房,薄修砚上楼。
他的主卧和苏禾在同一个楼层,却相隔的很远。夜晚很静,所有的声音都被放大,哪怕每个房间的隔音都很好,但是薄修砚隐约的脚步声和关门声,都细微的传进了苏禾的耳朵里。
他回卧室了。
他没再出来。
苏禾不会觉得薄修砚这么快就能做好饭。
躺在被窝里,苏禾心情难以平复。
有些糟糕。
她心烦意乱的叫了一声,拉过被子盖过头顶。
下一步该怎么办。
以后要怎么办?
苏禾不知道,她很迷茫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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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修砚洗过澡,关了灯。
窗帘没拉,昏暗不明的窗户玻璃上折射着薄修砚修长挺拔的身形,男人气息极其冷冽凌厉,浴室的冷水都浇不灭他心里头的怒意和冰冷戾气。
他望着漆黑的某处,脑子里都是在书房看到的资料信息。
有关那场海难,他想过千万种。
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一种。
小清死了,他的母亲也死了。
都死在了五年前。
一个夏天。
两个人的确是死于海难,尸骨无存。
可那场海难,本来不该有,出了意外,这个意外恰恰是薄修砚的母亲造成的。薄修砚印象中母亲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也是一个很好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