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樱闻言,清冷道:“爹爹是在村里办私塾是好事,可咱们回村以后,也没有见谁来感谢过爹?”
“以爹爹如今的境况,私塾办不下去了,他们有什么脸面来闹?俗话说拿人手段,吃人嘴软,他们既然底气十足地找来,定然是在私塾里交了银钱的,女儿不过是祸水东引,让他们自己闹去,也省得扰了爹爹的清静。”
周芸愉悦地笑了起来,只差拍手称快了。
她幸灾乐祸地道:“也好,等他们都闹腾清楚了,你大伯和你三叔在村里就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了。”
陈樱淡淡道:“自食恶果而已。不过私塾还是要办的,等他们要回了银钱,到时候就要去重新请夫子了。”
她爹因罪回乡,那些读书人最忌讳这个,不知道肯不肯来私塾教书?
周芸望着女儿轻皱的眉头道:“别担心,过不了几日你三舅舅就要来了,他会有办法的。”
陈樱点了点头,暂且把事情压在心里。
陈广胜和陈三和利用私塾收取银钱的事情闹得很大,陈家私塾开办有十年了。
十年的时间,村民们交去的银钱逐年增加,算下来可不少。
这些年陈广胜和陈三和在村里买地建房,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这一会捅了马蜂窝,那还得了?
村民算出来的银钱摆在明面上,陈广胜和陈三和拿不出,有几个气不过的村民动了手。
后来村长怕出了事,悄悄让儿子去县城报官。
大晚上的,捕快们纷纷出动,火把将整个保宁村照得亮堂堂的。
顾胤贤听到消息,大晚上匆匆赶到陈家老宅。
村子里闹得热火朝天,陈家老宅却寂静无声。
顾胤贤敲了半天门,只见院子里头的灯先亮了起来。小丫头磨刀霍霍地道:“谁在大半夜敲门?”
顾胤贤听她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一时间到不知道如何回话。
谁知道小丫头又道:“别装神弄鬼吓唬我,再不说话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