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陈书辛早就跟楚王一刀两断,哪里知道,楚王竟然还特意调了一个县令来安石县护着陈书辛?
怪不得这几日他们想处理陈家的产业,总是处处受阻,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分家好啊,不分家跟这些鼠辈在一起,真是倒尽胃口了。”
吴严清说罢,又跟陈书辛道:“你幸得老母亲健在,以后好好尽孝心便是。”
“还有你这些好儿女,一个个明辨是非,懂孝知义,怪不得王爷常挂嘴边,真是青出于蓝。”
跟家常一样,吴严清给足了陈书辛颜面,这才让陈广胜等人起身。
只可惜一个个身体轻颤,肚子里的肠子都悔青了,连忙请了吴严清上坐。
有了吴严清撑场子,陈书辛被搀扶进去叩头,哭灵。
村里帮忙的人也连忙拿了孝衣出来给陈樱他们穿上。
傍晚,丧事落下帷幕。
在陈家帮忙的人渐渐散去,陈樱扶着她爹去正房里休息。
吴严清让陈樱去泡茶,陈樱走出房门之际才想起,这家里哪有茶?
她蹲在正房门外,只见从外院走来两个青年男子。
一个着圆领紫袍,腰束青色丝绦。另外一个着青黑色直裰,腰束一条棕色布带。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看起来像一主一仆。
其中穿紫袍的青年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年纪,容貌俊美,眼眸清亮,鼻梁挺拔,唇瓣轻抿着,神情和煦。
察觉陈樱的注视,他的目光徐徐扫来,眼底闪过一丝幽芒。
陈樱微微一震,刚觉得这目光有些熟悉,那人却向她微微颔首,随即进了正房。
而他身边跟着的人,则守在正房外。
这人三十出头的年纪,鼻梁高挺,浓眉飞鬓,轮廓深邃而硬朗。只见他对着陈樱善意地笑了笑,随即竖起了大拇指。
陈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渐渐回过味来。刚刚进去看她爹的男子应该也是楚王派来的。
陈樱没有走远,隐隐听见了里面的谈话。
紫袍男人进去以后便道:“我会些岐黄之术,特意来给陈先生看看。王爷的意思是,您保重好身体,他日复起之时,便是接您回京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