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将钱玉娘拖下去的小厮顿时停下动作,钱玉娘满含希冀地看向元宁郡主,谁知下一秒她却开口道:“三十大板如何能和沈姐姐今日受的不白之冤相抵,我看便打五十大板吧!”
普通人三十大板尚还能勉强撑住,这五十大板下去只怕连命也没了。
钱玉娘惊道:“郡主,你想杀……”
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曲儿用布给塞住了嘴巴,吩咐人将她拖了出去行刑。
宴会经过这一通闹,众人也便没了原先玩乐的心思,便草草结束了宴会。
元宁郡主为今日之事一个劲儿地跟岁安道歉,岁安自是知晓这事是元宁郡主设的局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便当着众人的面说并未怪她,让她不必愧疚。
临走的时候,元宁郡主还送了不少东西作为回礼,也算是弥补岁安今日受的委屈。
而钱玉娘自然是没能挨住杖刑当场死了。
岁安心里清楚,不管如何元宁郡主今日是断然不可能让钟玉娘活下去有开口的机会,这也算是她的现世报,故而没再追问下去。
在郡阳侯府门口等马车的时候,逸王提出要送她回去,岁安迎着身后无数异样的目光,上了逸王的马车。
逸王并未直接送她回去,而是带着她去了郊外散心。
落日的余晖落在湖水中,涟漪如淬了一层金光一般一圈圈荡开,潋滟夺目,令人忘神。
“多谢逸王殿下方才为我解围。”岁安捡起一块石子投进湖里。
逸王看了她一眼,“你我之间不必多言,我与你相识已久,一见如故,自然不能眼睁睁看他们污蔑于你。”
“钱玉娘没认错,我便是若鱼,从兰庭里出来的扬州瘦马。”
见逸王面露惊讶,岁安笑了笑道:“正如你所说,你我一见如故,我自然是不能骗你。”
“当初在董府之时,钱玉娘见我容貌已毁,便将我锁在柴房,不给吃喝,想将我活活饿死,我在柴房中被关了三天三夜,为了活下去,我只能抓鼠而食,你大概不知道我自小最怕的便是老鼠,但时为了活下去我别无他法,只能强忍着恶心将那些血肉生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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