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进便放心了,萧大人都说好的人那定不会有错,他端着空了的药碗转身便要离去,萧闻声却又问道:“你还有忘记什么吗?”
裴进又再想了一遍自己还有什么没做的,没说的,“大人,没有了。”
“退下吧!”
“是,大人。”
裴进挠了挠头,走了。
萧闻声又看了一会儿书,可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目光又转向投在窗户纸上斑驳的树影。
蓦地想起之前每日都有一只白皙玉软的手从窗台伸进来,将一块油纸包着的栗子糖放在窗户下的长案上。
有时,她还会对着窗户做些动物的手势,惟妙惟肖,以解他的烦闷。
可这几日她不仅没出现,连栗子糖也没让人给他送。
很好,沈岁安!
岁安打了个喷嚏,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几日一直打着喷嚏,摸完脉也没啥事,莫非有谁在背后念叨她?
谢缶刚给生病的村民送完药回来,一手接过岁安手里的蒲扇,“你也累了,先去歇会,这药有我看着。”
岁安站了一整天腰酸背痛的,便也不推辞,坐在一旁的木凳上闭目歇息片刻。
谢缶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又继续看着药炉的火候。
正在这时,一个村民边跑边喊:“大夫,大夫在哪呢?”
岁安登时醒了过来,走上前道:“出了何事?”
那名村民大概是紧张,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我,我也不知道,我家闺女她,她倒在地上一直抖一直抖!”
“你别急,我先和过去看看。”
岁安拿起药箱跟着村民便走了。
刚走过来的孙大夫和杨太医也跟着道:“我也去!”
自从岁安研究出了药方之后,不仅打了那些太医的脸让孙大夫爽了,还让民间的大夫扬眉吐气了一番,孙大夫对岁安简直是敬佩又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