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玄武学院便只留了虚宿坐镇学院。重伤的他留守,实是养伤为主,此时的他战力必是大打折扣的,这个节骨眼上,若是要有人想要对玄武学院不利……
虽然学院总还有其他人,护院的大定制也都完备。可是有过北斗学院的前车之鉴,谁还敢信有个护院大定制就可以一劳永逸?
敌人若真有想法,那么此时的玄武学院确是千年以来最为空虚薄弱的一刻。
也不仅仅是玄武学院,北斗、南天、缺越,三家这趟出席的大人物也各不少,也同样在北斗一役中元气大伤。那么此时的学院本部也定是难得一见的薄弱。
难不成,这是一个要将他们四大学院就此一网打尽的大阴谋?
路平提出的假设,让这一屋子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是可怕。
“不管是谁,不管有没有可能,这点确实不得不防。”许川说道。
“可是现在……”所有人为难。学院距离此间,终究是太远太远,实在难以立即将消息送达。
许川看向路平。所有人没想到的事,路平却想到了。
“阁下有何高见?”许川问。
“没有。”路平的回答异常的干脆。
没有人想到的事,他想到了。只不过因为他过惯了时刻在担忧的生活,生存意识远超一切。而四大学院的人没想到,因为他们领袖修界所向无敌的日子过了千年。他们习惯了没有敌手,习惯了只有彼此的竞争。如何变得更好、更强是他们总在思考的。至于怎么活下去?这个思考就太底层了,四大学院忘了已有千年。
路平这声干脆的“没有”,让屋中的焦虑到达了顶点。
“总不能坐以待毙。”
“再往雁荡关去瞧瞧。”
“学院太远,关外的诸位总还是近些。”
“但那雁荡关的守将会没有问题吗?”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
“要出关,也不是非走雁荡关不可。”路平插嘴。
他一插嘴,屋里瞬间安静,可见此时他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已是举足轻重。
“除雁荡关之外,还有路?”许川问道。
“有一条。但不好走。”路平说。
“正集。”许川马上唤道,神色无比郑重,“我们之中,只有你了。”
“我明白。”正集点头。许川他们这些人,伤势都极重,眼下许多人说话都要忍着剧痛。有什么想法,真能去贯彻执行也仅有他一人。所以,他没再去关怀他不在了许川他们这些人要怎么办,他知道眼下他更需要拼死去做的事是什么。
“能不能告诉我这条路。”他问路平。
“我……不太会描述。”路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