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丁凤吓了一跳,她已经意识到蒋河想做什么,有点畏惧。
“不太好吧……”她说道。
“如果真让他们这样养一个月的兔子,你以为院士会不知道?”蒋河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那……去先和老师说一声吧?”丁凤说道。
“去说什么?是我们让他们去数兔子的。”蒋河烦躁地说道,这话却无意流露出了他的心声。显然他也并不全是想为老师分忧。而是因为他意识到了他做了多余的事情。或许就是因为他计较起了这山上兔子的数目,这才促成了那两个家伙搞出了这样的法子。即使这当中的因果没有那么绝对,但架不住老师会这样认为呢?
原本洋洋得意的惩治手段,结果现在却成了作茧自缚,这让蒋河脑子着实有点乱。眼见丁凤又要说什么,蒋河摆了摆手:“先别吵,让我好好想想。”
丁凤只好闭嘴,眼中却已经有了不安。从一开始她就担忧过刻意地刁难两个新人被阮青竹知道了会很不好。但蒋河对她的解释是:院士知道这事,但终归不会真那么上心过问,所以他们下边尽可以随便施展。
结果现在,路平和子牧搞出的动静着实有点大。真要这样养一个月的兔子,阮青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阮青竹若是知道他们故意出这么个难题去为难新人,那会怎么样?
丁凤并不知道他们的老师从阮青竹那里得到的是什么授意。但以她对这位院士的了解,怎么也不会是一个小肚鸡肠到会如此刻意针对两个只是无意吃了她兔子的新人。顶多也就是小施惩戒让他们有个记性可能也就罢了。他们的老师,是在拿着鸡毛当令箭啊!眼下弄到这地步,这该怎么收场呢?
丁凤很想快去请老师示意,可看沈河却又情愿,只好忐忑不安地在一旁等沈河拿出个主意来。
瑶光峰顶。
阮青竹从来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每天她几乎都是迎着第一道曙光醒来,然后来到这瑶光峰顶,看看山门那边巡守的门生,还有其他早起晨练的,每一天,都是如此。
但是最近三天,阮青竹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巡守山门的门生没问题,晨练的门生们也都是那般勤奋,但是眼皮子底下,似乎就有什么东西好像有些不顺眼,是什么呢?
这一天,这种感觉尤其的明显起来,以至于阮青竹在峰顶待了更长的时间琢磨,结果依然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正从峰顶下来,敏锐的听觉听到路旁门生们的谈论,好像说到什么兔子……
兔子?
阮青竹微一愣,顿时意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