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傅青洲先给沈扩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不是沈扩,傅青洲猜应该是陆野。
“我是温穗的丈夫。”时间太晚了,为了避免误会,他赶忙说。
“稍等。”陆野说,接着傅青洲听到他对沈扩喊,“亲爱的,快来,洲洲电话。”
这是什么鬼称呼?傅青洲皱眉。
沈扩接过去,他才问:“温穗今天回来很不高兴,律所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吗?”
“没有啊,”沈扩认真回忆了一下,“今天有当事人过来送锦旗,她走的时候还挺高兴的。”
那应该就不是工作的事。
傅青洲说:“我知道了,不过你们私下里居然这么叫我?”
沈扩心虚的声音几乎能顺着电流传过来:“温穗一直说我家洲洲嘛……”
是么。
傅青洲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勾起了唇角。
后来他又打电话问薛玊,薛玊也没说上什么来。
傅青洲还是觉得不对劲。
温穗这个人平日里还挺正能量的,大多数时候,她都像春日的太阳,不炙热但温暖。
她鲜少有这么丧的时候,也绝不是累了那么简单。
在餐厅坐了会儿,傅青洲便了卧室。
温穗已经换好衣服睡下了。
傅青洲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捞进怀里。
她整个人在一瞬间绷紧。
“今天累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