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过来安慰温穗:“他过去中文都说不明白,现在这样无障碍沟通,还能考上上京大学都是你的功劳。至于学成什么样,他也不是个靠读书挣前程的,不必管他。闹够了,没意思了,他也就老实了。”
这已经不是靠不靠读书挣前程的问题了,孟寻再这样下去,被退学是早晚的事。
果然,又下去了一个月,孟寻被学校要求休学反思——
这已经是看在孟家给学校捐过教学楼的份上了。
孟寻就这样在大二下学期休学,回了南城。
他时不时就给温穗在微信上发一些很情绪化的内容,有几次还深夜打电话过来,说话明显带着醉意。
这些事,傅青洲是知道的。
只是他和温穗态度一致:孩子是好孩子,因为这件事伤心也正常,但要正确疏导,最重要的是,彻底想通,把这一关过了。
温穗对孟寻态度始终平淡冷漠,接电话也不会多说,但挂了往往一脸愁容,觉得这个世界都不美好了。
孟寻对她来说,是黑暗中的一道光,也是亲人一般的存在。
可他执念这样深,如果一直因为她和傅青洲在一起的事走不出来,别说亲人,他们怕是连朋友都不好做了。
两个人彻底闹翻,是一个晚上。
温穗刚下播,孟寻打电话过来,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温穗,你好狠心。”他醉意很浓,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在哪里,先回家吧。”温穗耐着性子劝他。
孟寻报了一个地址,那是最近的海边。
喝醉酒的人在海边很不安全,温穗下意识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给孟夫人发了个消息。
孟寻又在电话里说了许多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