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洲心情躁郁得厉害。
“老大,要不要我给他使点绊子?”陈酌问。
陈酌这个人,腹黑得厉害。情绪全然不挂在脸上,做事可比傅青洲心狠手辣多了。他给自己的定位是傅青洲的工具人,一些傅青洲不方便做的脏事可以由他来。
可跟傅青洲久了才发现,傅家人的光明磊落不是装的。
他们自上而下的家风就是这样的,根正苗红,体恤普通人的不易,最大程度上的与人为善。
傅青洲所作所为,在陈酌眼里已经算得上企业家里的典范,可在他的父母爷爷眼里,还算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陈酌都怕老板哪天受欺负。
“要,不过不是现在。”傅青洲说。
现在,他准备亲自去一趟医院。
傅青洲到的时候,斐孤辰已经打完了点滴,坐在病床上闭目养神。
他的上身几乎赤裸着,绷带穿过右肩膀,打了好几圈。
上流社会的男人,尤其是他们这一带的年轻男人,身材没有差的。
斐孤辰的肤色是病态的白,胸肌腹肌却一样都不缺,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冷酷模样,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连来查房看他的护士都比别的病房多些。
傅青洲站在外面,还没有推门进去。
只听温穗说道:“斐先生是准备住院还是回家休养?医院说,每天过来换药打点滴也可以。”
“住院。”斐孤辰没好气地说。
“好,我找个护工照顾您。”温穗说。
“那你呢?”斐孤辰问她,口吻很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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