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卧后,温穗找保姆要了一副丁腈手套,之后,拎着大垃圾袋,把安珂可能用过的东西都丢了进去。
傅青洲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做这些。
“我已经告诉安珂,让她明早就搬走了。”傅青洲说。
温穗只一味扔东西,头也不抬,也不理她。
傅青洲只跟在她后面团团转,心里突然有点躁郁。
刚才他先回家,想着去主卧换家居服,打开门听见有水声,还以为温穗回来了。
“今天不忙吗?回来的居然比我早。”他说。
里面的人不言语,水声却慢慢变小了。
“晚饭你想吃什么,告诉阿姨没有?今天出差顺利吗?”他又问。
里面的人依然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傅青洲以为温穗心情不好,一边旋开浴室门,一边问,“今天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突然,他推门的手戛然而止,声音也停了。
傅青洲应该是看到了一个裸体的背影,他门关得够快,没看清楚。
但他能断定那人不是温穗,迅速又将门合上。
“青洲,是我,我房间的花洒坏了,洗澡洗一半,只能过来洗完。”安珂的声音这才轻轻柔柔地从里面传出来。
傅青洲已经开始生气了。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安珂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