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洲也不催,就静静地等着。
他这样做,也有自己的立场:温穗此刻内心一定是摇摆的,他太过热情,只会干扰她的决定。
于是,两人在“喂”了一声后,头一次冷场。
“我……”温穗找不到任何解释或者修饰的话来,她平日里的那些能言善辩,在爱的人面前用不上半分,“对不起,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凌渊。”
这话听着干巴巴的,说出来的人喇嗓子,听的人刺耳。
傅青洲的心像被人用钝刀子剜了一下,他对温穗没有一点脾气:“好。”
温穗显然也心虚。
她一个快要结婚的人了,留在医院照顾前夫,算什么事。
可这种情况下,她又怎么能甩手走了。
她觉得两难。
“我这边要看凌渊的恢复情况……”她试图找补两句。
傅青洲那边听不出情绪:“好,你自己安排。我这边要去做笔录了,先这样。”
几天没联系,联系上就说了这么几句。
挂了电话,温穗就觉得差点什么。
像吃饭没有吃饱……也不对,毕竟从出事到现在,她甚至都没有饿的感觉。
傅青洲接电话的时候,正和傅衍知在去做笔录的路上。
傅衍知在一旁观察他的神色,尤其小心翼翼:“是穗穗吗?你怎么这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