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洲把她的慌乱看在眼里,拉住她的手臂:“我去。”
他去开了灯,再走过来,看见温穗又蹲回了凌渊身边看他,一脸泪。
傅青洲的心猛地往下沉了沉,他修养够好,什么都没说。
温穗甚至都没注意到他过来,她只是一味痴痴地看着凌渊。
“他为了保护我,失去了一只手。”她低声呢喃,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傅青洲看过去,才发现凌渊失去了半条小臂。
是右手,因为他用这只手抓着对方的人,挡了那颗会要他们性命的手榴弹。
傅青洲没有作声,不远不近地站在那里,等着薛玊把他的房车开来。
“你把他们送到医院去,我善后。”薛玊过来,把钥匙给傅青洲。
薛玊心思天生比普通直男敏感一些,他知道,让凌渊和温穗独处不合适。
傅青洲没有接他的车钥匙:“你去,我对事情的全貌更清楚,善后的事,我来做更合适一些。”
待薛玊还想再说什么,傅青洲直接指挥人把凌渊搬到了车上,温穗随即跟着上去。
她还在为刚才的事心有余悸,跟着上车时,还在发抖。
慌乱之下,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跟傅青洲告个别。
“去吧。”傅青洲对薛玊点点头,先行转身。
“青洲……”薛玊在后面叫他,显然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情况紧急,又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才合适。
傅青洲硬扯了一个笑出来:“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