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摇头:“不知道,也不太关心。”
温穗说不关心是真的完全不关心,她看凌渊就像一个熟人一样,甚至连老朋友都不算。
他们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可她不恨他已经是大度,根本没有到要做朋友的程度。
但凌渊的态度她也挺意外的,毕竟前阵子遇见他还一脸深情。
温穗想到了一种可能:他在找人监视她,知道她和傅青洲恋爱是真的,也知道她有几次留宿了傅青洲处。
这个人还挺有意思,她留宿自己男朋友家不是正常?
离婚了难不成要为他守身?
不重要,不用想太多。
于是温穗虽然被他那样对待不舒服,倒也没怎么走心。
但是凌渊,站在电梯口脸色发白,额上布满了冷汗。
那位聂姓投资人看他这个状态,又不好在一旁什么都不说,不得不劝道:“凌总,虽然这话不该我说,但您和温律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您总耿耿于怀,对自己的心情也不利。”
凌渊垂下眼去,没有作声。
显然,卡尔的电击疗法有奇效。
如今,他看见温穗,整个人就像被人用电极仪器对着心脏猛击,四肢百骸都在疼。
她的脸,她的声音,甚至她的名字,对他来说都是痛苦之源。
他原原本本记得过去发生的一切,也知道自己该对她心存愧疚,该爱她,心疼她,怎么都对,就是不该讨厌她。
可他做不到。
他现在对温穗只有讨厌,甚至隐隐的恨意。
看到她,仿佛能看到过去自己所有的不堪,他只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