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可笑。

明明自诩为高等生物，但是说到底，月清婵都压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唯有脑海内那碎片化的记忆提醒着自己，自己是一个培养他人的系统。

一个记忆不全的系统，一个落魄的穿越者，在此刻竟然有了一丝共同之色。

就在徐安平靠在角落，抬头仰天时，地牢内发生的一切，都被此时在大殿中的雪姬看在眼里。

“有趣，为何你甚至不惜用自身那早就已经残破到不能再残破的规则之力对庇护一位对你而言宛若消耗品般的棋子。”

透过玄冰镜和神识，雪姬早就将月清婵与徐安平之间的对话尽悉听去。

她很惊讶，无论是从语气还是话语来看，待在徐安平体内的‘天道’完全就像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天道一般。

虽然气息相同，但真正的天道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要知道，她在过往的岁月长河中，不止一次与这些天道所挑选中的天命之子较量过。

其中也不乏取胜的次数，但是每一次取胜，天道都会尽数剥离宿主体内那积攒起来的气运用以弥补那消耗极大的天道大阵。

但唯有这一次，让雪姬感到十分好奇，甚至心中有一丝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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