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伟和阿文站在凉亭之外,警戒四周。
慕容雪和冯东坐在石桌两边,而慕雷则像一个保镖一般站在慕容雪身后,双手负背,傲然挺立,气势雄浑。
冯东夹了口烟,深吸一口,慢悠悠的道:“如果是因为叶府的事情,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北山的事,我会处理。你慕府如果要牵扯进来,也无妨。可以直接对帅府动手试试。”
“如果是别的事,你可以说说看。”
慕容雪深吸一口气,道:“冯东,我知道对三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一直认为我慕府参与其中,还抛尸南河堤。心中对我幕府有很大的怨愤。其实,当初的真相,并非如此。我慕府所做的事情,也不是你所了解的那样。”
“曾经是我给帅府收的尸,但这些尸首之中,并无你的家人。”
权衡再三,慕容雪说出了这番话。
冯东浑身大震,夹着烟的手都在发抖:“你继续说。”
慕容雪道:“我去收尸的时候,帅府内的一切斗争都已经结束了。至于斗争的过程,我并不知道。我慕府上下,包括我爷爷慕容云,也不知道。我们慕府在整个行动之中,负责的是收尾的工作。”
“这部分行动,本来由叶家负责。是我爷爷强行揽了过来。当时我和爷爷一起去帅府做收尾工作。我们看到一百多具尸体,穿着帅府的衣服,从外形上看都是帅府的人。但我做了详细的血液对比,他们并非你的家人。”
慕容雪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着。
仿佛说出这个秘密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冯东呼吸急促,声音有些发抖:“继续说。”
慕容雪深深呼吸,继续道:“我爷爷是老帅的学生,我也很敬仰老帅。我们慕容一家深受老帅的恩德,绝不可能落井下石。”
“总之,我抛尸南河堤的尸首,并非你的家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希望借用南河堤下的热泉,泡烂尸首,无法分辨。后来,叶家果然让森罗寺把这些尸首抬走了,美其名曰是为了真压邪祟,实际上是想甄别尸首真假。不过尸体早已经泡烂了,无法甄别。”
冯东的手,激动的在发抖。
这么说来,自己的家人可能还没死?
都还活着?
内心出现这个想法之后,冯东激动的几乎无法呼吸。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也是希望。
冯东看慕容雪的眼神柔和了一些:“继续说。”
慕容雪道:“帅府东窗事发,一夜之间就没了。中海高层所流传的一切记录都是传言。除了海工洪会和西山道场的少数几个人之外,没人知道帅府那一晚发生了什么。我们慕容世家,也不知道。”
“在事发的前几天,老帅在山塘风波亭,见了我和爷爷。当时他们就在风波亭内下棋。而我在风波亭外警戒。就是那一次,老帅把朱仙镇这首曲子交给了我。”
“我总感觉,老帅早就知道帅府会面临这一次的劫难,可能提前做了安排,也可能认命了。但老帅和爷爷的谈话,我不知道。事发之后,海工洪会下令,由叶府去东霞山首饰,扫荡残局。爷爷强势反驳,硬是把这份工作要了过来。最后由我和慕雷前往东霞山收尸。后面的,就是我刚刚和你说的。”
呼!
冯东深深吸着烟,一言不发。
慕容雪道:“这是天大的秘密,我们慕府对外隐瞒了这个真相。如果让人知道这一切,我们慕府会立刻被海工洪会抹杀。今日,我冒着巨大的风险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说明一件事——们慕府一直都不是帅府的敌人。从前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不是。”
冯东静静的抽着烟,陷入了沉思。
慕容雪说的话,冯东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但信了七分。
因为朱仙镇,风波亭。
自从冯东第一次听慕容雪吹奏朱仙镇开始,冯东就很好奇。这首曲子,爷爷很珍视,绝不会轻易传授他人。
许久,冯东缓过神来:“好,我信了你的话。然后你想说什么?”
慕容雪松了口气,转而道:“我们慕府人员复杂,派系不一。这个秘密,也就我父亲,我爷爷和我知道。趁现在局面还没失控,我们慕府还能保持中立,甚至暗中支持你。但如果失态继续扩大的话,势必损害到慕府的利益,到时候,慕府内部针对你的声音会越来越多。”
“叶府,你斗不过的。一旦动手,你不会有活路。势必惊动海工洪会和西山道场。到时候,你和你身边所有的人,会重蹈三年前的覆辙。”
“离开中海吧!”
权衡再三,慕容雪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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