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家里除了妈就只有你在了,浩浩在哪儿,你问我们?”
岑一鸣额头青筋跳了跳,不等岑朗辩解,就沉声安排道。
“浩浩一直是妈带着,现在妈这样想问也问不出来,先送她去医院再说。”
转身进卧房里拿了一床足有八九斤的厚棉被出来,岑一鸣示意二哥岑海峰和自己一人拉一边,用手指比划三个数倒计时,兄弟俩就拉着棉被直直扑向沙发上自言自语的岑母。
岑母一晃眼就看见一大张白白的东西朝自己盖过来,昨晚被鼠潮覆盖全身的恐惧瞬间袭来,立马拼了命的一边嚷嚷救命,一边试图用菜刀挥砍自保。
好在距离离得近,两兄弟并没有给岑母发挥的空间,用棉被把人按倒在沙发上后,岑朗还算机灵地扑过去把亲妈压实了,手伸进棉被里,摸索着把菜刀强行掏了出来。
“救命啊——救命啊啊啊——”
好不容易挣扎着把头露出来,岑母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嘶声力竭的叫救命。
这会儿邻里关系都还挺不错的,就算知道岑家三个儿子都在家,但听见岑母叫得那么惨,还是有心里犯嘀咕的大爷大娘寻着声来敲门了。
岑家三兄弟打算直接找皮带、布条之类,把亲妈连着棉被一块儿裹起来好送医,季雨懒得上前掺和,便在门口满脸无奈的跟邻居们解释。
一听岑母是昨晚被老鼠咬了,受到惊吓才神志不清的,消息一向灵通的大爷大娘们,瞬间联想到了昨晚恰好被老鼠咬死的两个人贩子。
有大爷心直口快的大声问道:“昨儿闹鼠灾的地方不是靠近北城那边的吗,你婆婆大晚上的不在家带孩子,跑那么老远去干啥了?”
季雨为难的干笑道:“这我们也不知道啊......”
大爷不高兴地狠狠皱眉,又伸长脖子往里瞅,“浩浩那孩子呢?他外婆都嚎成这样了,他怎么也不出来帮着哄哄的?”
“浩浩啊......”
季雨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求救地向客厅里看去。
岑一鸣勒紧手里的绳子,冷静道:“浩浩没在家里,我们怀疑也是被人贩子拐去了,所以我妈昨晚才会在外边儿找,结果应该是找对了地方,但倒霉的被牵连着碰上了那些耗子。”
“娘的,人贩子真是活该被老天爷给收去,可连浩浩那孩子了!”
“先是孙子被拐,又碰上耗子精,难怪大妹子受刺激变成这样呢。”
岑一鸣的说法很符合逻辑,大爷大娘们听了觉得有理,便按下心底的怀疑,热心肠地帮着收拾楼道里堆积的杂物,方便岑家兄弟把岑母扛下楼,还让他们要是在医院里忙不过来,尽管招呼。
没多耽搁,岑朗下楼后就去街道办借了一辆小三轮,载着亲妈和弟弟弟媳,就直奔最近的大医院。
首都的医疗条件,那肯定是全国有数的好。
在医院挂号大厅里值班的护士,一看岑母被棉被捆着还叫唤个不停的样子,直接带着挂了神经科。
这个科室倒是没多少病人,拿了号就能上楼看病。
在医生的建议下,岑家兄弟忙上忙下地带着岑母各种拍片做检查,折腾了一上午后,医生给出了不算乐观的诊断结果。
“病人是受到剧烈惊吓,才导致的神志不清、意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