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出大事了!”
岑母见只有他俩回来,岑父人影都没见着,一颗心高高悬起。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爸人呢?!”
朱强接过话头,避重就轻地把公安来查,岑父因为和客人们关系紧密,还被扣在公安局里盘问的事说出来,沉声道。
“妈,爸现在很危险,要是不及时脱身,很可能会跟着上边儿的人被重判!”
“我和素婷被放出来之前,塞钱跟爸见了一面,他说他在极乐斋里拿到手的一大笔钱,您知道藏在哪儿,让您赶紧把钱拿出来,我们好一部分上交,一部分打点关系,尽快把爸捞出来。”
见岑母露出茫然迟疑之色,白素婷抱着她的胳膊催促道:“妈,爸能不能出来可全看你了,你快仔细想想钱放哪儿了啊!”
岑母急归急,但脑子还在转,下意识问道:“他都让你俩出来取钱了,怎么没直接把钱在哪儿告诉你们?”
“妈,那是能在外边随便说的吗?!”
朱强强压着嗓音,急得捶床,“您想想,那得是多大一笔钱啊?要是隔墙有耳,说不准爸就成了替死鬼,咱们一家子也得被入室抢劫的悍匪给盯上了!”
根本没想过还有这种可能的岑母,被吓得脸色一白,对事情的真实性和危险性,有了更深的认识。
再不敢多问别的,岑母抓着白素婷的手,慌乱地喃喃道:“你俩别催我,等我想想,我仔细想想......”
到底是做了大半辈子的夫妻,没出事前岑父岑母一直挺恩爱的,就算离婚后的现在,二儿子、小儿子都搬出去了,她也从没想过要离开岑父。
所以说来可悲,他俩的夫妻默契还是有的。
至少,岑母只花了一下午,就把岑父藏钱的两个地方给找出来了。
两笔钱岑父都没藏在家里,而是一笔藏在小学杂物间没启用的废弃下水管道里,一笔藏在筒子楼天台堆着的旧沙发坐垫里。
“这么多钱,爸竟然宁愿藏在外边儿也不放在家里。”
两笔钱拿到手,白素婷怨愤地挑拨道:“妈,平日里经常在家的就咱们娘俩,爸这是把咱俩当贼防着啊!”
岑母垂着眼睛,无喜无悲地道:“总之钱都找出来了,接下来该怎么疏通关系,就看女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