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一帮子人试图预定她闺女当儿媳妇的举动,在岑侑夏看来都是在开玩笑,她嘴上嘻嘻哈哈的应和着,实际上根本没当回事。
她懒散的在屋里坐月子,每天都能享受贺破山的贴心按摩和擦洗服务。
为了防止落下所谓的月子病,每晚擦澡的时候,贺破山都要把房门和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等暖炕烧热乎后,才用微烫的水飞快给她擦洗一遍,擦完就直接扯过烘暖的棉被一裹,完全没有着凉的风险。
至于不太好打理的头发,看在天气冷的份上,两三天洗一次就行。
洗完了,贺破山会先用厚厚的干毛巾把头发上的水吸个七八成,再用专门找老手艺人定制的暖炉,一点一点帮她把头发烘干,最后在发尾抹上一点精油。
本就乌黑顺滑的头发,在月子期间被养得跟缎子一样,巴兰她们每天见了都忍不住先在她头上摸两把。
至于孩子,整个林院那么多人心肝宝贝的稀罕,还有吴管家和秦家的侍从能帮手,即便晚上要喂奶的时候,岑侑夏也迷迷糊糊的连眼睛都不睁开。
全靠闺女亲爹殷勤的把娃托到她胸口处,等闺女吃饱喝足了,再把倒头秒睡的娃放到一边,回来拍着她的后背哄睡。
可以说,她除了怀孕和生产的时候遭罪了些,其余带娃的辛劳,都由贺破山和其他人接手过去了。
整个月子坐下来,她就像一朵被滋润呵护的娇花,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温软的媚,经常一个眼神递过去,就能逼得贺破山面红耳赤,躲去浴室里自给自足。
出月子之后,眼瞅着离过年只剩下半个月了,岑侑夏揣着手,慢悠悠晃去通讯室,给远在首都的师父去了个电话。
“夏丫头?”
电话对面传来师父关百味试探的询问声,岑侑夏不自觉的弯了弯眼,“诶”了一声。
确定对面是小徒弟,关百味歪着脑袋用肩膀夹住话筒,揣着手嘚嘚瑟瑟的大声抱怨。
“师门里就你最娇气,离过年还有半个来月呢,你这么早打电话过来干啥啊?”
胡同里的电话就在报刊亭里,看店的大爷抖了抖手里的报纸,故意不搭理关百味,让他炫耀了个空。
当然,关百味也没心思搭理老街坊了。
从电话里听小徒弟说自己生了个贼漂亮的小闺女后,老头就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手忙脚乱捧住话筒,大吼出声。
“你生孩子了?!你才多大啊就生娃了,你爷们儿心可够黑的啊!”
“不对,你啥时候怀上的?怎么还跟搞地下工作一样,完全不吱声的?!”
岑侑夏握着话筒,点头哈腰的赔笑道:“师父你消消气,我就是刚发现怀上的时候有点孕吐,加上农场这边的朋友家里出了点事,一下子就忙忘了......”
“你说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