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力气把贺破山压在椅子上坐下,岑侑夏飞快把自己塞他怀里当镇物,才有空闲给石头摇旗呐喊。
“石头加油——打他鼻子,抓他头发,拽掉他的耳朵!”
石头听得脸皮一抽一抽的,很想暂停这场对决,跟岑姨说清楚,他们男孩子打架不能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很不正派,很丢面子的!
但徐金宝没有正面打架的经历,他也不觉得这些会丢脸,所以他想也不想就一把抓向石头的头发,面目狰狞,大有要把头发连着头皮一起撕扯下来的架势。
石头受惊的往后仰头,依旧没能躲开,只感觉头发一疼,下意识使出头槌撞在徐金宝正脸上,头发的危机就解开了。
摸了摸自己刚才被抓的头发,石头后怕的在心中感谢亲妈——还好亲妈嫌冬天给他老不爱戴帽子的乱跑,让他爸给他剃了个寸头,要不以他之前头发的长度,岂不是要被小人得逞了?!
走神一瞬,回过神来的石头勃然大怒,“啊啊”低吼着就扑到徐金宝身上,趁着他被自己头槌砸得鼻子红肿,泪眼模糊的虚弱之际,一顿没什么章法的王八拳揍过去,打得徐金宝反抗无能,只能哭喊着求饶认输。
石头听他求饶也就放过他了,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大声道。
“认输了就赶紧跟我岑姨道歉!她要是不原谅你,我就还揍你!”
岑侑夏立马高高举手,“我不要原谅他!”
本来只是放狠话的石头气势一弱,迟疑的看过去,“岑姨......?”
“呸!我凭什么要给一个女人道歉?!”
徐金宝恼羞成怒的爬起来,咒骂道:“我看她长得漂亮才想睡她的,要不就她这种已经被男人睡大肚子的破鞋,根本不配进我徐家的门!”
“你怎么能这么说女同志?!”石头大惊失色,看着比贺破山还激动三分。
“你把话收回去,道歉!”
“呵。”徐金宝一抹眼泪,鄙夷道:“我还当你是个爷们儿呢,一天天就知道捧女人的臭脚,跟个太监一样,没卵蛋的孬种!”
“你看不起女人?!”
石头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丢下一句“你等着”,就扭头跑没了影。
徐金宝以为他是被自己说中了心虚处,落荒而逃了,得意洋洋的揉着自己的伤处,用一种光明正大,色眯眯的眼神,看向岑侑夏。
然后一不小心对上贺破山凶兽似的目光,被吓得一激灵,连忙缩着脖子转身,声音僵硬的跟奶奶炫耀起自己退敌的威风来。
徐老太又是欣慰自己乖孙“能干有本事”,又是心疼他刚才挨的揍,拉着他,嗓门贼大的说些什么他是徐家的命根子,掉根头发丝都血亏的话。
边说还边恶狠狠的瞪向徐倩,明摆着想讨要好处和赔偿。
但祖孙俩也就威风了那么两分钟,刚才急匆匆跑出去的石头,又回来了。
不仅自己回来了,还又搬了个援兵来。
“大姐头,就是他说女人没用的!”
石头告状似的一指徐金宝,随行的小姑娘眼睛一眯,两步上前,单手就把徐金宝扯了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