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猎奇的几种口味大家都尝试过后,剩下较为常见的月饼,吃起来反倒有种稳稳的安心。
吃完月饼,大家分散凑对,打麻将的打麻将,打牌的打牌,热闹到晚上十一点,才各回各家。
平常没有额外“运动”的时候,岑侑夏和贺破山都睡挺早的。
可今晚,关灯躺下后,岑侑夏却半分睡意都没有,甚至连闭上眼睛都做不到,只能安静的窝在贺破山怀里,没有焦距的睁着眼睛发呆。
太安静了。
安静到仿佛能听见雪花落到屋檐上的“簌簌”声响。
岑侑夏试图放空自己,但越努力,脑子就越不受控制的浮现上辈子经历的画面。
她上辈子在食堂兼任打饭工,第一次看见贺破山,故作镇定给他舀了大半勺肉,发现他接过餐盘的动作都凝滞了一瞬,心虚的根本不好意思抬头看他的反应。
他猎了兔子来食堂,许诺分她两条兔腿,让她给做了加餐,她故意没要,说自己不喜欢兔子肉,他之后就再也没抓过兔子。
他被撞进冰窟窿的时候,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回过神来时,人都已经跳冰水里把人托起来了。大概是太冷,想着不能白受一遭罪,她恶向胆边生的亲了上去,给自己亲回来一个丈夫。
也是她得意自己把惦记了许久的男人成功拐回家的那天,剧情接管了她的身体,她哭着拒绝了他......
一切就都变了。
睁着的眼眸越来越冷,岑侑夏压抑不住的呼吸急促了些,没一会儿,搭在她腰间的大手就摸索着挪到她后背,安抚的轻轻拍着。
“又做恶梦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半睡半醒的模糊鼻音,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熟悉的安全感,让岑侑夏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嗯。”
她在贺破山怀里转了个身,张牙舞爪的把腿搭在他腰上。
“睡不着怎么办?”
贺破山娴熟的把她搭过来的腿往上捞捞,大手力道适宜的帮她按摩起来。
“那就等困了再睡。”
按了一会儿,他的睡意也淡了,便微微往上挪了挪,让她能舒服的靠在自己胸口上,手伸到她身后,帮她揉腰。
岑侑夏安静的贴着他,等他一整套的按摩完了,再问她要不要睡时,她沉默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今晚都不想睡了,明天下午再补觉好不好?”
半闭着眼睛的贺破山,彻底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