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大老爷英明啊!”
旁边的婶子猛拍一下巴掌,压低声音激动道:“杨大姐,我之前跟你说的没错吧?暗门窑子肯定不止这一间房,不然那么些管不住下边的老爷们儿,这点地方哪儿招呼得过来啊!”
岑侑夏状似随意地问道:“婶子,你们都知道这里是暗门子啊?”
“小年轻知道的少,但我们这些老街坊,时间长了肯定知道啊!”
婶子又气又嫌地翻了个白眼,“就过年那会儿,娟儿那口子还喝大酒说漏嘴了,跟娟儿抱怨,说她在炕上跟条死鱼似的,戳一下动一下,不会来事儿,比不上这里边的女人会伺候男人。”
朝对门努努嘴,婶子摇头道:“娟儿平日里性子可好了,跟谁说话都好声好气的,那天愣是被气得找绳子把她家那口子绑了,敞开大门扔在院子里,用小指头粗的竹条,给抽得浑身都肿了一圈,好几天看着都跟紫茄子似的。”
另一个大娘满脸晦气地道:“娟儿家那口子被揍过一次就老实了,还算好的。后巷小芳才可怜呢,被染了一身脏病才发现男人在外边儿打野食,娘家还数落她连自家男人都笼络不住,这不,被逼得喝药了。”
“啊?小芳原来是喝药走的啊,出殡那天,她男人还装模作样地哭,说她是生病没的,可太不是东西了!”
围聚在附近的女人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骂,男人们望天看地,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怀疑跟窑姐有点什么。
岑侑夏听了会儿热闹,问道:“没想到暗门子竟然开了这么多年了,他们到底从哪儿找的女人啊?”
一群人面面相觑,有大娘随意道:“肯定是从那些山沟沟的穷苦人家里买的呗,反正不可能是咱们城里的姑娘,要不早闹开了。”
“这么说,住对面的人,一年里至少得有一两个月上外边儿寻人的吧。”
岑侑夏不动声色追问细节,售货员冷笑道:“何止啊,对门经常小半年见不着人的,基本都是快下雪了才回来猫冬。”
“雪下得越大,上他们那儿的人越多。不止住这附近的老光棍、小混混会偷摸去,我瞧见好几次了,连提着行李的外地人,都会找过来呢!”
提行李?
岑侑夏眸光一凝——大雪天外出本就艰难,就算有外地人来买春,也只会先把行李放在招待所、出租屋里,所以那些提着行李袋的外地人,肯定另有所图。
比如,用大袋子转移买到的女人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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