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噼里啪啦”砸在青石板上,小的看着只跟花生米差不多,大的却都快赶上乒乓球了!
廊上的瓦片被砸得“哐哐”响,岑侑夏和爱丽丝不敢去赌瓦片的硬度,连忙搬着画架回了屋。
没两分钟,巴兰撑着一把大黑伞,艰难的双手握着伞柄,摇摇晃晃地穿过院子挪进来。
“你俩没作死地拿脑袋去接冰雹吧?”
边说边用目光扫过两人,确认她俩身上没有水迹,巴兰才在门口收拢雨伞,抖去浮水。
“怎么下冰雹你还跑过来,我奶奶和糊糊在前院儿没事吧?”
岑侑夏回房间拿了干毛巾出来,巴兰接过简单擦了擦被淋湿的胳膊,又蹲下去拧干裤脚,才道:“就是下冰雹我才要过来看一眼啊,不然指不定爱丽丝就被你忽悠的跑院子里捞冰雹玩儿了。”
“......我怀着孕呢!”
巴兰敷衍的“嗯”了一声,“你还记得自己挺着大肚子就成。”
“白奶奶和糊糊也用不着你担心,我进来的时候她老人家还带着糊糊站在窗边跟我打招呼呢。”
岑侑夏放下心来,又跑到门口,探头探脑地往外看。
“仔细想想还挺有意思的,都说六月飞雪窦娥冤,但冰雹好像都是夏天下?”
“你这话说的,到冬天都下雪去了,还用得着下冰雹吗。”
揪着岑侑夏的后衣领把人从风口处拽回来,巴兰随意道:“这么大的冰雹一般下不了太久,不过贺破山和苏云书他俩今天应该是赶不上准点回来吃晚饭了。”
“啊?为什么?”
巴兰斜她一眼,“还能为什么。这么大的冰雹,地里的麦子、玉米恐怕都被砸得七零八落了,他俩肯定要带队去扶苗救种啊。”
啊......天天把“农场”挂在嘴边,但还真把种地这回事给忘了。
岑侑夏悻悻的摸摸鼻子,眼巴巴盯着外边看,盼着这场冰雹能早点停歇。
盼着盼着,外边儿冰雹“咣咣”砸在地上的声音确实变小了,但不是因为冰雹本身小了,而是雨下得更大了啊!
听着响到震耳朵的雨声,岑侑夏第一次意识到,“暴雨如瀑”“雨幕如织”竟然是写实的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