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连忙坐起来,“没睡呢,孟旅您直接进来吧,我腿上被狗咬了,不方便开门。”
房门被推开,孟旅提着一堆慰问品进来,陆一鸣隐约闻见烧鸡的香味,不自觉的咽了下唾沫。
“哎呀,小陆你受伤怎么也不托人来说一声,不然我昨天就抽空来看你了!”
来农场这么长时间,陆一鸣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孟旅对自己的重视,心头火热,感觉伤口都更疼了几分。
他虚弱的半靠在墙上,直接诉苦,“孟旅,我听说侑夏姐家里养的狗是和狼混血的,本性凶得很,它现在好端端就把我给咬了,农场都不管管的吗?”
孟旅放下东西,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推心置腹的道:“小陆啊,你要是被别的狗咬伤,我还能豁出面子管管,好歹把狗打一顿给你出出气。”
“但小岑家养的糊糊,那可是立过大功的,确实管不了。”
陆一鸣根本不信,“一条土狗串串,它能立什么功?”
“呵呵,具体的事情影响不好,不方便多说,但小岑可是被它救过命的。”
孟旅一直在暗暗观察陆一鸣的表情,发现他听到这话,脸上依旧是不信、质疑、不当回事,便打着哈哈把带来的烧鸡翻出来,塞进他手里。
“大中午的,小陆你还没吃饭的吧?快尝尝咱们友谊食堂大厨做的烧鸡,吃肉补肉,赶紧养好身体,组织急需你出力呢。”
陆一鸣拿乔的没问孟旅具体要“求”他做什么。
反正农场最大的领导都亲自求上门来了,肯定不可能是修理农机那种不入流的小事。
想到楚玉羊都没有这种待遇,陆一鸣心情大好的边和孟旅闲聊,边慢条斯理的把一整只烧鸡都吃完,才矜持的送客。
靠着孟旅送来的糕点、奶粉什么的,窝在房间里好生修养了几天。
等腿伤好的差不多了,他早上才去医务室拆线,回来还没吃午饭呢,孟旅的警卫员就找到他,把他带到了堆放农机的库房。
瞥见他之前拆开后还没组装回去的农机,依旧原模原样的堆放在角落里,陆一鸣心里“咯噔”一下,就听警卫员道。
“陆知青,你现在能活动了,就赶紧把这些农机都修好吧,开荒队伍还着急用呢。”
陆一鸣呆立半晌,才不信邪的追问道:“孟旅之前不是说组织上有事需要我吗,就、就这事儿?!”
警卫员微笑道:“当然不止。”
“只不过这些农机是最紧要的,所以让你先忙这边。”
刚升起来的心,瞬间沉沉砸落回肚子里,陆一鸣气急败坏的跳脚。
“农机随便来个人都能修,就这还是最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