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小就是被老师、同学、家人吹捧着长大的啊!
陆一鸣完全不能理解二姐对自己的排斥,这种排斥,还是在她不知道自己是岑家人的前提下就有的。
听着二姐的数落,陆一鸣感觉心脏像被泡在酸水里似的,酸涩又刺痛的难受。
“我、我真这么招人嫌吗......”
“确实。”
胸口再中一箭,陆一鸣抿紧嘴唇,可怜巴巴的瞅着她。
“那我改,侑夏姐你仔细跟我说说,我都改还不成吗......”
岑侑夏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我跟你非亲非故的,骂你一顿解气就行了,凭什么要费劲的花心思帮你掰性子?”
可你是我二姐啊,我都愿意为你改性子了,你怎么能不管我!
陆一鸣在心里大声咆哮,盯着她眼眶挣得通红。
岑侑夏被他用“你不管我谁管我”的眼神盯着,感觉更怪异了。
“......你要真想改,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多观察楚玉羊怎么为人处世的,跟人学学。”
“楚玉羊楚玉羊,你们就知道捧着楚玉羊!我到底哪里比他差了!”
上一秒还恨不得赌咒发誓自己要改脾气的人,下一秒就两眼冒火的站起来,动作大的把茶几都撞出去两三公分,吓得岑侑夏连忙捂住肚子往沙发里缩。
根本没注意到她护肚子的细节,陆一鸣满脸怨愤的紧紧盯着她,恨声道:“楚玉羊现在就是个臭种地的,我认真起来肯定比他强出百倍。”
“你们都等着瞧吧!哼!”
熊孩子撒泼似的一脚踹在茶几腿上,陆一鸣气冲冲的扭头出去,碰见听见动静赶过来的白奶奶,还迁怒的试图推开她。
然后就被跟在白奶奶脚边转悠的糊糊,给咬了。
“啊——!!!疯狗,快松口!松口!”
糊糊深受狼群的影响,根本不搞吠叫警告那一套,闷不吭声说咬就咬。
咬上还不松口,犬牙深深埋进陆一鸣腿上的血肉里,被他挣扎着踢过来时,扭着身子灵活躲开,脑袋再用力左右甩动,差点没把他肉给撕扯下来。
陆一鸣疼的惨叫连连,一直在拼命踢腿,还试图找棍棒去抽打糊糊。
白奶奶受惊的连连喝止糊糊,但糊糊根本不听,两只深灰色的眼睛上抬,冰冷的盯着陷入恐慌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