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我真不行!!!”
问诊室里,岑侑夏整个身子坠在地上,两手死死抓着桌子腿,惊恐的盯着黄医生手里的银针包。
黄医生慢条斯理的把针包在桌子上铺开,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的银针,瞧着最少有大几十根,在白炽灯下寒芒闪烁。
“我刚才说给你扎两针,你也答应了,现在又说不行了?”
屈指敲敲桌子,黄医生吩咐道:“你们赶紧把她扶起来,她怀着孕呢,老这么蹲着蜷着的,也不是事儿。”
贺破山和白奶奶硬着头皮上前,刚一人抓住她一条胳膊,岑侑夏就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我说扎两针勉强可以,但黄医生你这是只打算扎两针的架势吗?!”
贺破山和白奶奶,眼里隐约含着惊惧,询问的抬头看向黄医生。
黄医生瞪眼,“她身体都虚成这样了,又不能吃药,不扎针还了得?”
“赶紧把她拖起来,又不是你们家属区那些玩儿野了,死赖在地上不想回家的狗子,拽都拽不动的,都要当妈的人了。”
生怕遭岑侑夏记恨,没敢上前的秦家三口和巴兰,一脸恍然。
秦数摸了摸脑袋,“我说师父抱桌腿的动作怎么那么眼熟呢,合着是跟糊糊学的......”
瞧见岑侑夏边挣扎,还能见缝插针的从贺破山和白奶奶中间的空隙中射来一记眼刀,秦修抬手就给了儿子两巴掌。
“不会说话就闭嘴。”
秦数悻悻的挪到亲妈身边,爱丽丝安抚的在他脑袋上呼噜了几下,但视线压根儿没往他身上落过,只一脸担忧的看着纠缠做一堆的几人。
“我记得夏夏好像以前就不太喜欢打针,而且这些银针,未免也太长了吧?”
“长归长,但是也细......”
秦数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打了个哆嗦缩回来。
“好吧,有些也不是太细......”
桌子边,岑侑夏扑腾了半天,把自己累到喘大气,没辙的愤愤拍了贺破山两下,才由着他把自己抱起来。
贺破山也忙活的冒了一头汗,生怕她再撒腿跑了,只能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两条胳膊把人圈在怀里。
“呼——黄医生,你给她扎针之前,要不先在我身上试试?”
贺破山心疼媳妇儿的话一说出来,岑侑夏立马用力点头,没良心的把自家男人卖了。
黄医生挑剔的看他一眼,不太乐意。
“扎针可费劲,你没病没痛的......”
她边说边转动目光,落在秦家父子身上时,眼睛微眯。
“秦先生和小秦,要不要你俩先来扎两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