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这样的呀!”
“不信的话。”
岑侑夏指着苏云书,问道:“兄长,你长大后伯父应该经常会跟你讨论工作上的事,你说,有没有伯母让这么做,伯父嘴上答应得好好的,结果扭头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干了的情况?”
苏云书都不用回想——这种情况简直是家里的常态了......
他心脏跳得厉害,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声音干涩。
“我爸这样,只是不想让我妈太担心......”
“不想让伯母操心担忧,伯父就应该把自己的想法仔仔细细地给她交代清楚,说明自己这么做的话,最差的结果是怎么样的,给伯母一个心理准备。”
“中间简单提一下进度,最后等事情做完了,再告诉伯母好消息,让伯母做两个好菜,全家一起小小地庆祝一下。”
岑侑夏一拍巴掌,“这才是正确的,‘不让伴侣瞎担心’的正确流程!”
毕竟这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年代,很可能上午还好好的,下午一家老小就被批斗、下放了。
苏伯母全靠自己瞎琢磨,再看着周围人的起起落落,心得多大才能不管不问啊?
忍不住嫌弃地摇摇头,岑侑夏感慨道:“明明用这种方法多次反复后,既能让伯母明白他工作的具体风险和流程,以后不至于再一知半解地闹笑话。”
“又能让伯母看见他的能力,获得伯母的崇拜和依赖,让两人的感情能稳中向前地和谐发展。”
“还能给你这个当儿子的树立一个伟岸的父亲形象。”
“一石三鸟的好事,怎么就能瞎折腾了十多年?”
岑侑夏大马金刀地坐下,一拍桌。
“同志们,这就是白长了张嘴,还自以为‘为你好’的危害啊!”
越说越上头,岑侑夏挪到已经听呆了的苏母身边,亲如母女地挽住她的胳膊,同仇敌忾地道。
“伯母,你就是太天真了,竟然被伯父阳奉阴违地瞒了十多年!”
“但凡你稍微怀疑他一点儿,发现他说一套做一套的真面目,能傻了吧唧地操心这么些年吗?”
苏母:“他、他也是怕直说的话,伤了我的颜面......”
岑侑夏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瞎说,您是那种小肚鸡肠,听不得批评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