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父眉头一皱,看向才多久没见,就好像平白老了好几岁的妻子。
“你们怎么搞成这样了,你之前戴手上的金戒指呢?”
家里的主心骨终于来了,被他一问,岑母只感觉这段日子压在心里的委屈和没钱的艰难,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她捂着嘴,泣不成声的拍他。
“你...你怎么才来啊——”
坐在病床边哭一阵,岑母才哽咽的道:“素婷之前住院那么长时间,中间又做了一次手术。”
“这边的医院简直跟土匪窝一样,医生医术不怎么样,钱倒是往死里要!”
“手术费、医药费、住院费......我从公安局里被放出来后,也不知道老二媳妇去了哪儿,本来还想找个老实的农妇跟我轮换着照顾素婷,结果找了好几个,不是又脏又懒,就是狮子大开口!”
“后来钱花的差不多了,我只能把租的房子退了,又把金戒指当了,就歇在医院里守着,可就算这样......”
岑母说着说着又开始边流眼泪边捶打岑父。
“我往家属院打了四五个电话,你们父子都是死的啊,一个知道回电话的都没有!”
老夫老妻多少年了,看见她哭成这样,岑父心里也不好受。
安慰的拍拍她的后背,岑父把牙咬得腮帮子都鼓出来了。
“看电话亭的那个老东西敢阴我......我们在家里根本不知道你打过电话回来!”
岑母听到这话,气归气,但心里反倒舒服了点儿——被外人坑了,总比自家人故意忽略她们娘俩来得强啊。
“行了,别哭了,去洗把脸收拾收拾,我带你出去买点儿吃的用的。”
岑母点点头,边用袖子擦眼泪,边道:“你、你先去一楼把欠的医药费给交了,省得护士天天指着我的鼻子骂。”
“我活了那么大岁数,还从没因为百十来块钱被人看不起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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