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换身份的影响在逐渐扩大、蔓延,处于风眼中的岑侑夏,这几天倒是在农场里享受了一把当团宠的体验。
午觉睡醒差不多两点半,岑侑夏躺在炕上自个儿扭出两道弯来,两手举过头顶,哼哼唧唧的伸了个懒腰。
擦去眼角打哈欠流出来的眼泪,她没骨头似的滚了两圈,趴到炕边,拖长声音。
“糊糊——帮我把拖鞋叼过来呗——”
半大的狗子在外边响亮的“嗷”了一声,小跑进厨房,熟练的把贴在烟道上的棉拖鞋叼进房里。
垂在炕外的手夸奖的揉了揉它的脑袋,又打了个哈欠,岑侑夏才懒洋洋的坐起来,粉白的赤足挤进暖呼呼的棉鞋里。
廊下,秦修坐在火炉边悠闲的看书,爱丽丝则不怕冷的支了画架,正在描绘院中的雪景。
看见她拖着步子出来,秦修把书合上。
“终于醒了,我开门去了?”
岑侑夏揉眼睛的动作一僵,挪到爱丽丝身后环住她的纤腰,下巴搭在她肩上。
“你说,我要是继续装睡,一口气睡到四五点那种......”
秦修微笑,“那你伤心过度,一宿一宿流泪到天亮的流言,大概晚饭前就能传遍家属区了。”
眼瞅着她搭在他媳妇儿腰上的手,越发不安分的环绕、箍紧,秦修心里酸得冒泡,立马起身去把院门拉开。
像是门口被安了监控一样,院门打开不到五分钟,浩浩荡荡的“慰问关爱”队伍就长驱直入,攻占了小院廊下的所有能放凳子的地方。
在岑侑夏被大娘婶子们热情满脸怜惜的包围时,秦修已经帮小妻子把画架收好,从容不迫的拉着她往外走。
“秦先生和爱丽丝大妹子,这就要走了啊?”
秦修优雅礼貌的微笑颔首,“家里的院子不是正在重建吗,我和爱丽丝去盯着点儿,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地方,也好尽快调整。”
“你们聊你们的,一会儿我让人送点儿瓜子花生过来。”
“不用不用!哪儿能天天让你们准备吃食的,我们都自个儿带了!”
说话的大娘炫耀似的把盖在竹篮上的粗布掀开,里边竟然是满满一篮子切好的年糕和小块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