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委没搭理岑母虚情假意的狡辩,把话撂下就起身走了。
岑朗有心想把李政委一行送到医院门口,但岑母只跟着他走到楼道拐角处,就咬牙切齿的把他拽了回去。
重重把病房门摔上,岑母尖刻的压低了声音。
“偷偷摸摸听墙角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政委呢,我呸!”
惩罚结果出来,岑朗心里也总算有了着落。
他坐到床边,低声道:“大妹,你有被胁迫的情节,只要认罪态度良好,再找找关系,一般判个三四年也就差不多了。”
“你在牢里再好好表现,争取减刑,说不准两年多就能出来。”
“到时候你岁数也不算大,回首都没人知道你这些事,重新找份工作,再托媒人说个好人家,都不是问题。”
“大哥,你这是打算什么都不做,就要乖乖送我去坐牢了?”
白素婷眼神幽幽地看着他。
岑朗心里的邪火又往上窜,猛地站起来,手指恨不得戳到她脸上去。
“我被你拖累得在小组里受尽冷眼,陈组长更是直接把我调去守资料库,明摆着以后都不准备再重用我了。”
“我几乎前途尽毁,还要大过年的在医院里一宿一宿不敢睡地守着你、伺候你,合着这些在你看来,就是我什么都没做?!”
岑母挥手挡开他,“一家人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妹妹也是听到自己要坐牢了,心里害怕才找你这个当大哥的再给出出主意。”
“法院又不是咱家开的,我能出什么主意!”
“我有主意。”
白素婷重伤体虚,声音不大,但病房里的几人都听见了。
岑母其实刚才听到李政委连判几年都说明白了,加上年份好像不太长,心里多少有点儿认栽的意思。
现在听她说还有主意,岑母不太相信地问道:“素婷,你不会是想提前逃走吧?”
“妈,你在想什么呢。”
白素婷被便宜妈蠢得差点翻白眼,“我连介绍信都开不出来,能跑哪儿去?总不能当盲流黑户去吧?”
那还不如老老实实蹲几年大牢的呢!
岑母放松地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那你还有什么办法啊?”
“妈,你去农场,帮我找侑夏求求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