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条件好、讲究点儿的人家,年夜饭都是要整治足足十六道硬菜的。
其中主菜四道、冷热菜各六道,桌子小点儿的,老醋四样都上不了桌。
被绑之前,岑侑夏就已经忙活着做了不少炸丸子、炸酥肉、卤牛肉、卤猪蹄出来,剩下的全是新鲜菜。
小鸡炖蘑菇、酱大骨、红焖肘子、锅包肉、溜肉段、豆角炖排骨肯定是少不了的。
但她会做的菜多了,也不囿于东北菜里,又囫囵做了粉蒸肉、南瓜盅、红烧鱼、栗子鸡、红烧狮子头等一堆肉菜。
最后煮一盆白菜豆腐汤用做清口,这年夜饭也就算做好了。
秦修带来的人太多,便干脆摆了两大桌。
这年头也没有春晚可以看,晚上七点整,大家齐齐坐下,举着酒杯说一轮吉祥话,便直接大吃起来。
菜色看着“家常”,但岑侑夏可是把一身的功夫都给使出来了。
拳头大的红烧狮子头,秦数两口就能吃下去一个,觉得腻了,便插一筷子粉蒸肉清清口,继续抱着酱大骨,啃得满脸油。
秦修和贺破山都是好炸物的,一大盆子炸鱼块,不到半小时就见了底,咔嚓咔擦连中间酥脆的小鱼刺都囫囵嚼了咽下去。
苏云书和姚雅清喜欢甜的,吃完了锅包肉,还把下边儿剩的酱汁用馒头擦了个干干净净。
老道士也美滋滋,他虽然吃不了肉,但各种羊奶、鸡蛋、豆腐做的素斋,都不比肉差啊!
在另一桌的吴管家和侍从们,更是吃得头都抬不起来,秦家的大厨一边吃一边摇头晃脑,感慨自己这把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怎么调味火候的掌控就能比岑大师差出那么多去!
热热闹闹的年夜饭吃完,所有人都抱着肚子扎堆闲聊。
约莫等到晚上十点,岑侑夏和大厨活了面,拌了肉馅出来,大家又一起听着收音机里的过年节目,互相嘲笑的包饺子。
晚上零点,贺破山和苏云书把挂在门口的鞭炮点燃,整个家属区都陷入“噼里啪啦”的喜庆响声之中。
这一刻,守在医院里的岑朗裹紧了身上的毛毯,望着天上的月亮,听着值班室里护士和医生们互相拜年的话语,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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