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侑夏:“......你家祖传的镯子,还是搞批发的???”
贺破山表示,他外太婆当年其实传下来了一库房的宝贝,后边儿打仗大部分都换成物资支援部队了。
现在她妈手里只剩下一个六层高,能展开来,里边儿全是乱七八糟的小抽屉的首饰盒,要是她觉着戴手镯做饭不方便的话,也能改要个挂坠、发钗什么的。
岑侑夏默默捂脸——她大概是过惯了七十年代的朴素日子,都忘了在当年能被称为“资本家”的能人,传下来的家底能有多厚了。
可是也不对啊?
想到上辈子贺破山瘫痪后只有苏云书在努力替他奔走的艰难,岑侑夏不禁揣测道:“你和你两个哥哥的关系,怎么样?”
贺破山一下子把嘴角拉成直线,冷哼道:“他俩烦得很,以后见了你别搭理他们。”
岑侑夏:果然关系不好!
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贺破山小时候,一定被他的两个哥哥欺负得挺惨的吧......
怀揣着对自家男人说不出的怜惜,回到家里,看见院子里堆着的两个快有人高的大麻袋时,她就自动默认为是苏云书或者秦修带来的了。
“兄长,麻袋里装的啥啊,这么鼓鼓囊囊的。”
苏云书正蹲在屋檐下逗糊糊玩儿,闻言抬头,“大概又是些新奇的衣裳、各地土特产之类的吧。”
“破山被调到农场后,他两个兄长每年过年都会寄这么一大麻袋来,东西好像是昨天傍晚才送到的,当时我们都出去找你和爱丽丝了,还没来得及拆开看呢。”
岑侑夏惊疑不定的缓缓蹙眉,“......那二位,不是跟贺破山关系不好吗?”
此话一出,贺破山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苏云书却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关系不好的说法,是破山告诉你的吧?”
“你别听他瞎说,他们兄弟关系好着呢,就是贺大哥和贺二哥受干妈的影响比较大,一个进了电影厂当导演,一个进了文工团唱歌,性格都有点......跳脱。”
笑着睨了贺破山一眼,苏云书说道:“总之以后你见到他们就明白了。”
岑侑夏幽怨的瞪了贺破山一眼,又大概明白上辈子两位兄长,怎么没能帮上贺破山了。
怎么帮啊。
贺家的主要势力都在部队里,贺破山这个当代的支柱一倒,贺父估计也要受到牵连。
两位兄长都是文艺界的,根本没本事插手部队的事,更别说贺母成分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