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的一场交心,虽然没能消除岑侑夏身上的怨气,但杀气瞧着是散去了大半。
老道士跟在小两口身后,咧了咧嘴——这丫头看着软和好说话,其实也是个心狠的主。
一听他说那人后半辈子会小人缠身,病困凄苦,亲缘断绝——她杀气消散得飞快不说,好像还巴不得那人能长命百岁了???
前方,贺破山牵着小媳妇儿的手。
拧着眉头纠结了半天,他还是忍不住低声道:“你的心结......”
岑侑夏悻悻地看他,“要是我说我也不清楚,你信吗?”
听老道士的意思,好像她心里只有一个结似的。
但开玩笑,她那么记仇的一个人,心里的“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好吧!
谁知道老道士说的是哪一个?
贺破山显然不满意她的回答,但被她垫着脚尖在脸上亲了两口,又什么气都没了。
没什么威慑力的瞪她两眼,贺破山自责地闷声道:“......我怎么就什么都没觉察出来呢。”
小媳妇儿有怨气他没觉出来,她恨不得弄死白素婷,他也没觉出来。
岑侑夏眼神飘忽,不太好意思地小声嘀咕。
“咱俩独处的时候,我吃饱了撑的才去想那些糟心事儿。”
是她男人声音不好听,还是脸不够俊、腹肌胸肌不够好摸?
上辈子当孤魂野鬼就馋他馋了七八年,现在他俩结婚也没多久呢,还在蜜月期!
一见到他,她当然满心满眼都是他,恨不得长在他身上,时时刻刻都能亲亲摸摸的。
有毛病才去想白素婷,把自己恶心吐了算谁的啊?
贺破山瞥眼看见她红彤彤的耳根,心里的刺痛也化作一声闷笑。
扭头看一眼跟老道士的距离,他低头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总之是我没照顾好你。这样,今晚你怎么作弄我,我都不反抗,当做给我的惩罚。”
岑侑夏眼睛亮得不行,“真的?”
贺破山不自在地挪开视线,“嗯,真的。”
“那绳子、羽毛、钢笔、蜡......唔唔!”
拍打着捂住自己半张脸的大手,岑侑夏用眼神控诉他的不讲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