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灵泉水把猫猫喂“成精”的念头,只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就消散了。
岑侑夏得意扬扬地狠夸了自家猫猫几句,又把罗焱替白素婷还账,给了好多钱和票的事说出来,让贺破山再高兴一下他们夫妻俩“赚钱”的默契。
贴着蹭了一会儿,她留贺破山在里屋把留给他的黄桃罐头吃了,自己则美滋滋地去了厨房,割了一大块羊肋排下来。
这只羊是附近农场养的绵羊,脂肪含量比山羊肉高,吃起来口感细嫩,非常适合爆炒或者涮肉。
但羊排嘛,当然是刷蜂蜜烤出来吃着比较爽了。
把灶台上的大锅搬到一边,岑侑夏就着下边的灶火,利索地烤了两大盘羊排出来,再快速翻炒两个素菜,煮一锅番茄蛋花汤,晚饭就算做好了。
准备留给猫猫的一小块羊肉切成细条,就放在灶膛边暖着,等明早它浪回来了,再让贺破山喂给它。
小两口在里屋痛快地大口吃肉,狗子糊糊,也终于啃上了来到家里的第一顿正经骨头。
伸手在它小脑袋上揉了揉,岑侑夏坏心眼地把它啃得正欢的骨头抽走。
见小家伙只是乖乖坐着朝她摇尾巴撒娇,没有护食的动作,才又把骨头还给它,还额外奖励了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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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又休养了两天,岑侑夏鼻涕不断、嗓子红肿的症状,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算一算日子,想到水产局和革委会的人明后天大概也要走了,岑侑夏便再去了一趟友谊楼,从朱主任那儿把“小张”给借了过来。
小张带着她,直接去了附近的那一排小仓库。
推开其中一个门没关严实的小库房,小张对着里边儿的老人客气道:“赵大爷,小子又来麻烦您了。”
库房角落光线昏暗,靠墙砌了一小条炕,炕尾就是简单的灶台。
她和小张进来时,须发皆白,看着恐怕有七十出头的老人,正蹲在灶膛边上吃烤红薯。
赵老爷子扭头看他俩一眼,热情地招手,“麻烦什么的一会儿再说,先来吃烤红薯,刚刨出来的,热乎着呢!”
小张有些为难地看了岑侑夏一眼,她倒是好久没吃这种现烤出来的红薯了,自来熟地凑过去,蹲在老爷子旁边,给自己扒拉了一个大的出来。
热腾腾的红薯被烤得金黄流油,掰开咬一口,能把人甜到犯牙疼。
岑侑夏“呼哧呼哧”一口气吃个干净,嘬着烫红的手指,朝老爷子笑道。
“赵爷爷,您能带我去之前抓乌鸡的地方,让我记记地形吗?要是以后我男人出任务遇到差不多的地方,也能抓一只乌鸡回来,那就赚大发了。”
赵老爷子好笑地看她一眼,“近些年乌鸡是越抓越少了,剩下的不是在老林子里,就是贼精贼精的,哪儿有那么容易能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