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一个烧上半夜,一个烧下半夜,等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岑侑夏烧成功得退了。
但是重感冒的其他并发症,也跟着来了。
“阿、阿嚏——!”
翻身打个喷嚏,岑侑夏张着小嘴,紧闭双眼,从棉被里伸出一只胳膊,摸索着抓过卷纸。
单手扯下两节折叠好,捏住鼻子“呼呼”擤两下,岑侑夏把纸团扔进充当临时垃圾桶的盆里,可怜巴巴地瘪嘴叫唤。
“贺破山——”
贺破山小跑着进来,手上沾满了面糊。
看着裹在棉被里红着眼眶,软绵绵叫自己的小媳妇,贺破山感觉再次梦回新婚夜。
好笑又心疼地凑过去亲亲她,低声问道:“想喝水还是想上厕所了?”
“喝水。”
岑侑夏委屈地张着小嘴,“两边鼻子都堵了,一直用嘴巴喘气,嗓子又干又疼。”
干咽一下,眼尾的薄红更甚,“呜——贺破山我嗓子疼,咽口水都疼......”
心疼地把她扶起来喂两口温热的蜂蜜水,贺破山皱眉道:“还是去医务室挂水吧。”
“不要。”
岑侑夏缩回棉被里,伪装毛毛虫。
“那打个屁股针?”
“更不要!”
岑侑夏把眼睛露出来瞪他——她都结婚的人了,还打什么屁股针!
又不体面,又疼的......
当然,吊针那种针水一滴一滴流进血管里的感觉,更恐怖。
贺破山气急反笑,“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你就硬撑着受罪?”
岑侑夏眨眨眼,卷着被子贴到他腿边。
“要亲亲。”
“贺破山你亲亲我,亲亲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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