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弟妹真有能耐,在那么多军属眼皮子底下把玉牌换了?”
岑朗眼神晃了晃,低声道:“大妹跟我说,二妹那天一出来就盯着她脖子上的玉牌了,应该是早有预谋。”
“好,就算弟妹真有偷天换日的本事。”
苏云书不跟他强辩,转问道:“按弟妹的说法,玉牌也是白奶奶赠与她的结婚礼物,本来就应该是她的。你和你那个大妹想要回去,也得先问白奶奶的意思吧?”
岑朗较劲地顶回去,“那她想要玉牌,是不是也该好好跟我们说,而不是自己偷摸的调换了,再把没收到奶奶馈赠的恶名,安在我和大妹头上?”
“你们确实没听白奶奶的,把玉牌给弟妹啊。”
“白家祖传的物件,怎么能给她一个外人!”
苏云书住口了。
这么胡搅蛮缠说一扯三的态度,根本就不是想好好解决问题的。
岑朗只当他没话可说了,喘了口粗气站起来。
“老贺,我是把你当真兄弟,才宁愿顶着挑拨你们夫妻感情的骂名,来跟你说这个事。”
岑朗强调道:“二妹真没你想的那么好,她就是看上你的身份地位,才故意赖上你的!”
“反正我是提醒过你了,你不听劝,以后吃了亏,可别把我们全家都怨上了。”
岑朗龇牙咧嘴的按着脸上的伤走了,那副决然的姿态,倒像是他们俩不知好歹,辜负了他的心意似的。
苏云书漫不经心地吐出一根细细的鸟骨,“破山,以后别跟他来往了。”
“我脑袋被驴踢了,继续搭理他。”
搅散火堆,贺破山满脸晦气地站起来,走出去两步,又回过头来。
“他刚刚说的那些,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苏云书轻笑一声,“破山,不是为兄盲目自信。”
“只是咱俩从小到大遇见的姑娘,几乎都更喜欢我这样的。”
“你是团长,我也是团长,我家老爷子还比伯父高了小半级。”
“弟妹要是真的只谋算男人的身份地位,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看着贺破山黑漆漆的凶脸,苏云书戏谑道:“不信你顶着现在这个表情出去溜达一圈,别说小姑娘了,劫道的悍匪瞧见也得绕道走。”
这话说完,贺破山反倒又得意起来了。
“哼,用得着你说。我当然知道她是真的喜欢我,才又是跳水救我,又是嫁给我的。”
苏云书礼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