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透底。

合作之前，想把双方的底牌亮出来，大家敞开天窗说亮话，这样会节省很多时间，也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通常人无法接受，因为亮出底牌的同时，就等于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

谁都不知道，站在你背后的人会不会突然捅刀子。

赵全发就没有这些顾虑。

他告诉樊星，大事小事都能办，这是在展现自己的实力和关系，他赵全发是个能干事儿的人。

好事坏事都能办，这是在告诉樊星，他赵全发不是个认死理的人，什么原则不原则，只要是朋友，他可以两肋插刀，这是保证。

至于做慈善还是杀人放火，这话的用意更加明显。我把你当朋友，什么事儿都能做，不讲底线，也没有原则。

实话实说，这种看似很没原则的人，对朋友反倒更真诚。

这种生活阅历，不是平常人能接触得到。

......

王德亮已经租好了房子。

位置还不错，在市中心一个老小区，北边是一栋废弃的烂尾楼，没什么人住，好在清净。

东面隔一条街，就是琼州大学。

这一点樊星很满意，他们要进军电脑市场，头一个目标就是琼州大学，地理位置上更加方便。

而且，这个老小区曾经是琼州钢厂老干部分配房。各个都是独栋小别墅一样的建筑，除了老一点，设计装修朴素一点，其他都跟别墅无异。

樊星很满意。

相比于二十年后的装修风格，这种七八十年代的朴素风格，反倒让他感觉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