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得可怕。

“樊少爷似乎目的很明确,离开医院之后就直奔东郊,看样子是早就计划好的。”

此时樊羽墨已经走到了爸妈旁边,果然从照片上看到,樊星在菜市场售卖大蒜的场景。

“丢人现眼!”

樊山皱眉叹气,显然对这个樊星十分不满。

至于蔡冰燕,则更甚:“老爷,我早就说过,这个樊星从小就没有接受正规的教育,心智和能力上根本没法跟勇信比,以前他胡闹非要跟那个李云曼结婚,现在好了,被人赶出李家也就算了,还做上了这种不入流的生意,他这是故意要丢咱们樊家人的脸啊。”

樊羽墨本来不打算说话的。

她知道,想要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太难了。

何况,这里有一堆。

但她还是开口了:“爸,妈。生意无大小,樊星现在做生意,也是在改变吧。”

蔡冰燕一脸不屑:“改变?就这样改变?卖大蒜能有什么出息?他就不能做点上台面的事儿?”

“可是......”樊羽墨顿了顿,她很想说,一个一穷二白的人,他哪来的资金做你们所谓上台面的事儿。

但樊羽墨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转而说道:“樊星跟老 二不一样,他没有那么多资金做上得了台面的事儿。”

蔡冰燕顿时不耐烦:“你怎么拿樊星跟勇信比?他要是能跟勇信一样懂事乖巧,会离开樊家?樊家什么时候亏待他了?倒是这个樊星,惹老爷生气就不说了,还要跟樊家断绝关系,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樊羽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觉得心里一阵阵针扎般的刺痛。

他们所有人都是这样看待樊星的。

也包括曾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