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出事之后,秦潜也没有声张。
只有三皇子和他身边的奴仆,再见到完好无损的秦潜时,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这姜亭瑄就凭把脉,就能探查到这么多!
姜亭瑄将苏博康扶坐在椅子上,从身上带着的几个荷包当中,挑挑捡捡。
让苏博康伸出手。
他从这个荷包中的药丸掰一半,那一袋的药丸放三粒,又从其他的荷包之中,拿出几粒来。
半把药放在苏博康的手心中。
“这些药,你用水化开了,再凝固到一起,一次吃一指甲盖那么大,吃完就好差不多了。”
秦潜叫秦月祈把剑放下。
“你是如何知道这么详细?”
姜亭瑄见威胁解除了,又坐回原地。
“我是个实习中医,也就是说学徒。”
实习?
秦潜只当是学医人之间的称呼,并没有深究。
姜亭瑄此刻衣衫完整,长发半长不短,拿一根布带扎在头顶。
两鬓之间留着长须。
鬓角处的头发微微散乱。
映在他这张奶里奶气的脸上,凭白添了几分好看。
长宁公主还没见过这样的男子,一时好奇,眼神不自觉的向他看了好几眼。
郁子晋自然将长宁公主的眼神看的一清二楚,他不经意间走到二人中间,挡住了长宁公主的视线。
“你此次到这柳巷镇做什么?”
姜亭瑄见桌面上有水,立刻给自己倒了一杯。
先喝了一口才说:“还不是前些天,那个狗太子出宫,非要弄一破鼎,鼎丢了,所有人都来我匪首山要,我匪首山是做些劫富济贫的事,但我们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抢劫啊,离谱。”
“所以大当家派我来截住这个太子,问问,到底怎么个事?”
言罢,姜亭瑄又喝了一口水。
殊不知他口中的狗太子,就坐在他对面,正轻轻扣动着桌面。
郁子曜和秦月祈都看向秦潜,只要秦潜一个眼神,他们就会上前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气氛有些凝重,姜亭瑄喝水的动作也慢下来。
他没敢抬头看,但对面几人的身影,在他心头转了转。
一时间福至心灵。
对面这男子,举止仪态端庄,一看就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人。
所有人都听他的,他估计就是那太子,年龄也对得上。
还有长相相似的姐弟俩,也看上去非富即贵。
尤其这个苏老伯还是个太监。
遭了。
出门没带脑子,这么明显的事情,现在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