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段长暮走到她跟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是什么样的?”
苏平河娇俏地瞪他一眼:“你猜。”
段长暮无奈地笑笑:“等你说一句中听的话,简直难如登天。”
“眼看着太子的葬礼快结束了,朝中各项事务也都处理稳妥了吧?”
段长暮点点头:“等立新储君的诏令搬下,就让你祖父辞官吧。”
“祖父知道的,昨天已经与我谈过了。”苏平河伸手去握他的手,“段长暮,谢谢你。”
段长暮借力拉她入怀:“嘴上说谢我可不接受。”
苏平河耳根发烫,媚眼如丝:“成日里没个正形。”
“跟自家夫人还有什么可正经的?”段长暮咬着她的耳珠含含糊糊地说。
缠绵悱恻,一室春光。
直到最后攀上顶峰之时,苏平河还神智清明地指正他:“我还不是你的夫人。”
“要不是还在太子孝期,我才懒得等你慢慢绣嫁衣,早把你迎入府了。”
说到太子,苏平河好奇地问:“太子和芮娘如今可安好?”
“听温文说,他们隐居在一个不知名的村庄里,过得还不错。”
“温阁主可释怀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争又争不过人家,对温芮又下不去狠手。”段长暮低哼一声,“没用的东西。”
“我倒觉得温阁主心胸开阔,十分难得。”苏平河低叹道,“这世间有多少人能做到像他这样,对待情敌,不光不嫉恨,还出手相助的?”
段长暮仍旧不理解:“连自己心爱之人都得不到,还不是没用?”
苏平河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天之骄子,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段长暮忽然沉默了。
良久,才听到他幽幽地说:“我想要的,也并不是都能得到。小时候想要的……一样都没能得到过。”